无相微微叹息,“如果是旁的女子,用王爷的药便可,但此人是沈万紫,就不是寻常的药可以应付的。”
燕王奇问,“这些药的作用不都是情动吗?你这药有何不一样?”
无相道:“王爷的药严格说不是情动,只是欲念生,我这药乃是苗毒的一种,毒素会麻痹大脑,使得她在交合之后会对那人产生情丝牵绕。”
燕王大喜,“有这般神药,先生为何不早拿出来?若她对本王有情,本王所求,便也是她所求了。”
无相苦笑,“王爷,这所谓情丝牵绕是违背心志的,所以只能维持比较短暂的日子。”
“可以维持多久?”燕王问道。
“十天半月。”
燕王接过瓷瓶,眼底暗芒闪了闪,“如果药效过了,继续用药呢?岂不是可以一直延长这情动的时间?”
无相皱起眉头,“这始终是毒,对身体有一定损害,先例有过下了三次的,之后中毒者便有些痴呆,如果下毒次数太多,怕会彻底损伤脑子,成为痴傻之人,甚至导致殒命。”
燕王难掩嗜血,“痴傻之人更好控制,到时候沈家只会求着本王好好待她。”
无相见他越发剑走偏锋,不由得提醒,“王爷,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如果所谋之事,只通过一人控制庞大的全局,那就太危险了,甚至还会弄巧反拙。”
无相认为,沈万紫有一定的分量,但她的分量不足以让沈家和宋惜惜都为之退让,而且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危险了,弄巧反拙就会遭到反噬。
他之所以会拿药出来,起码能博沈万紫几分情感,哪怕是短暂的,只要风头上她能为王爷挺身而出,至少北冥王府这边就不会过于刁难王爷。
这个时候,是要想办法撤退回到燕州去了,带着她回燕州之后,再慢慢图谋别的。
纵然如此,无相还是认为太危险了。
燕王府这边隆重地筹备,北冥王府诸位也隆重地打扮。
宋惜惜换回女装,一袭红石榴妆花缎对襟绣如意纹穿花锦衣衬得雍容大方,云髻高耸,两边饰东珠步摇,垂下的尾髻嵌了一排小小的珍珠,微微翘起,添了几分灵动。
谢如墨则是穿了远天蓝云缎绣金圆领大袖袍,他身段颀长,神采斐然,这样的大袖袍更添了温润平和,衬得俊朗如玉,神采英拔。
沈万紫也好生打扮了一番,实是来京这么久,也鲜少参加宴席,这一次惜惜陪着同去,她自然不能太寒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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