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笑着说:“皇叔怎会觉得侄儿恼了你?莫非是皇叔做过什么对不住侄儿的事?”
燕王哈哈一笑,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贫!”
他率先走向正座,扬袍坐了下来,“都坐吧,别站着了。”
他一身织锦金线绣飞鹤图案锦衣,唇上似染了一点颜色,显得唇色微微发红,脸上洋溢着充满自信的笑容,沈万紫瞧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觉得他像开屏的公孔雀。
大家入座之后,无相才带着谢如龄与谢如朝进来,兄弟二人原先见着宋惜惜和谢如墨是挺高兴的,但现在却有些生疏,拜见之后落座,神色也显得很不自然,甚至不敢拿正眼看谢如墨。
谢如墨打量了无相一眼,知晓他燕王背后出谋献策的军师,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他和燕王之间,有过争吵。
而且这争吵绝非良性,两人都有争吵过后的余怒在眼底,这种余怒会转化成为戾气,习武之人最是容易感知的。
他眸光转了回来,落在燕王的脸上,笑着问道:“皇叔忽然邀请我们过府做客,是有什么高兴事吗?”
燕王别提多怄气,压根没邀请你。
他淡淡扫了沈氏一眼之后,才勉强笑着回答:“方才说了,多次去你府上,你总是不得空,便干脆邀请你和侄媳妇来,都是一家人,该时常来往才是。”
谢如墨别提多好笑,是将你拒之门外,哪里是不得空?
“皇叔说得对,确实要常来常往的。”
谢如墨负责同他说话,宋惜惜则暗中观察他,短短叙话几句,他的眸光就已经落在沈万紫脸上好几次,而且那眸光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种令人不适的肮脏。
宋惜惜虽知道他叫沈氏邀请万紫来用晚膳是不怀好意,但顶多以为是想让沈氏拉拢万紫,怎也没想到会是这般龌龊的心思。
“王妃,王妃?”
金侧妃唤了两声,宋惜惜这才回过神来,“嗯?”
金侧妃笑着问道:“王妃一直看着玉轻做什么?”
宋惜惜方才想着燕王的龌龊心思,眸光就定在了玉轻县主的脸上,所以金侧妃以为她在看玉轻县主,那眼神还特别的冷锐,把玉轻县主都吓了一跳。
“没,看到她们姐妹两人,想起了表姨。”宋惜惜淡淡地道,眸光再一次从玉轻脸上掠,最后又看着玉莹,眼神同她方才出神的时候一样锐利。
玉轻和玉莹都不敢搭话,之前她们对宋惜惜也多有不敬,只是自从宋惜惜当上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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