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庐州”,让谢如墨和宋惜惜吃完宴席就急忙往王府里奔。
议事厅,一张舆图展开,庐州位于江南,是当年离王的封地,离王是文帝爷的兄弟,传到如今这一代,便是镇国将军了。
镇国将军只是封号,无兵权在身,如今的镇国将军叫谢听澜,用的是皇家听字排行,吃着朝廷俸禄,但到这一代,福利削减了大半。
之前筛查的时候,不是没有筛查过他,只是觉得庐州这地虽尚算富庶,但到底离燕州和雍县都比较远,如果把兵迁移到庐州去,颇费功夫。
再加上谢听澜这个人,着实是没什么大志,吃喝嫖赌样样陋习都有,祖辈积攥下来的家业被他败得差不多了。
而根据之前对这些人的摸底调查,他家中有一妻三十二妾,美人通房的也不下五六十人,但凡他能搜罗来的美女,要么是买回来,要么是骗回来,买和骗都不成,那就抢。
所以,他跟当地官府的关系也不好,官府也常常头疼,一年下来关于他寻衅滋事和强抢民女的案子,不下百来件,偏生庐州是他的封地,撵也撵不走,跟他对着干,他始终还是镇国将军,不敢过于强硬。
至于弹劾他的折子不多,庐州知府三年一任,都顾着皇家颜面,没怎么敢上折子,怕皇上纵容皇室,到时候影响自己的仕途,所以都是能忍就忍。
就这么纵容着他在庐州为非作歹了。
“他有一个明显的特征,穷横。”于先生说。
谢如墨若有所思,“一个人穷横到了极点,自然要想来钱的办法,但这些年在庐州混的,几乎都没什么朋友了,手头上也没有实权,靠什么来钱?借也是借不到的,查一下那些是他私人的庄子或者山头。”
于先生拿出之前调查记录的本子,一边翻页一边道:“庄子就剩下一两个了,好一些的山头都租出去给人了,剩下的位置奇特古怪,租不出去,也种不了庄稼和果树。”
“派人暗中去查一查。”谢如墨道,手指抵在自己的额头上,“本王找皇上谈一谈,给谢如龄一份差事,看他能透露多少。”
没有人想当废物,谢如龄是通房生的,就算是养在燕王妃身边的,也没有得到过父爱,燕王妃常年身子不好,母爱是有但没有给他足够的力量,长期所承受的也是打压教育,人没有胆气,没有气性,连脾气都几乎没有,十分的消沉。
但越是这样的人生,其实越是需要一条绳索,要么吊死自己,要么顺着绳索爬上来。
给了他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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