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夏日,让人心情也无端烦闷起来。
老晖王今晚胃口不佳,随便吃了几口便搁下了筷子,说要回书房去练字沉淀沉淀,带着顾青影便走了。
顾青影走之前,还端走了两大盘点心,她不能饿肚子的。
宁郡王依旧是关伯打扮,见他回书房去,也不阻止,横竖不管是哪里,总有人盯着他的。
而今晚,宁郡王也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他回自己房中,换上了夜行衣,坐在铜镜前,打开了匣子,匣子里头放着数张脸皮,他先把覆盖在脸上的伪装脸皮剥除,再挑了一张带上,这些脸皮的契合度极高,贴上去完全看不出是假的。
虽然会蒙上黑布,但他还是细心地把脸皮颈脖连接的地方,涂抹了同样的颜色,如此,便是黑布被扯下,也依旧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有人在外叩门,他把黑布蒙在脸上之后,道:“进来。”
一名如鬼魅般的身影进来了,轻声道:“爷,沈青禾和于今带着孟天生去了京卫府,大抵,他们也知道我们今晚动手。”
“不妨。”他的声音已经变了,不再是关伯的声音,虽是轻轻两字,却充满了自信与威严。
“是,何时出发?几人出发?”
“再等等。”宁郡王谢听严把匣子收好,起身挑了剑,“便是任阳云亲自来,也未必是本郡王的对手,几个虾兵蟹将,本郡王不放在眼里。”
他忽然想起什么了,问道:“入住任府的那几个人,调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确实是任家的后人,一直在外晋州经商,因着山贼作乱,他们便回到京城来,他们不是任家嫡出的,只是旁支,所以入门的时候还要破开了锁,且这几日他们鲜少出门,便是出去也只购置些粮食用度。”
任宅就在隔壁,所以要调查也十分容易,任家的门打开的时候,他心里还沉了沉,特意命人打探。
宁郡王点点头,“嗯,若是任阳云亲自回来,定不会住在任府里的。”
任家当年遭遇过一些事情,对朝廷失望,任阳云以前是不会收勋爵或者官员子女入门,宋惜惜是唯一的例外。
如今的任家,已经不再是异姓王,那所谓的王府,也摘下了异姓王的匾额,只是一座凋敝的宅子罢了。
他回京的时候,便曾经跃入去看过,里头荒芜一片,杂草丛生,可见任阳云是极为厌恶这宅子,连派人清洁打扫维护都不愿意。
所以,如果是任阳云,他是宁可住在望京楼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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