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舞拳头攥紧,眼底一厉,“所以我说天道不公,凭什么啊?”
“你说的,凭我出身好,包括你口中说的黄脸婆,她也是贵女出身。”宋惜惜语气淡淡,却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顾青舞最厌恶便是这样的态度,像极了以前的大长公主,置身于云端,而自己只能卑微到泥尘里。
她怒气来袭,胸口微微起伏,“便是贵女出身又如何?还不是被夫婿嫌弃?”
“王彪?她压根也没放在心上。”宋惜惜轻描淡写,“也只有你拿他当宝看。”
“他在我这里也不是宝,就是个废物。”顾青舞眉眼一厉。
宋惜惜轻蔑一笑,“我所知道不是这样,你还给他生了儿子,明知道他临阵脱逃是大罪,不管不顾地跟着他逃去,像你这种口不对心的人我见多了。”
“放屁!”顾青舞怒吼一声,脸色陡然涨红,但很快她又冷冷地笑了,“呵,想诈我?没错,我就是爱他不能自拔,不管不顾跟他逃去了,怎么样?”
宋惜惜耸肩,“好吧,被你识破了,但其实无所谓,问你只是例行公事,师爷自然会写一份我们需要的口供,我能交差就行。”
顾青舞倒吸一口凉气,“你们想陷害我?”
宋惜惜面容冷酷,“不是陷害,是事实,王彪贪墨军饷,是你撺掇的,临阵逃脱,也是你撺掇的,他逃去之后,你指使他身边的人偷了他的财帛,将他杀之灭口,没一宗冤枉你吧。”
顾青舞鼻翼急速扩张,怒道:“你休要胡说,什么叫我撺掇的?是他自己贪图享乐才贪墨军饷的,也是他自己贪生怕死,才思临阵逃脱的,从南疆跑掉之后,他没有按照履行承诺,分给他们一部分钱财,依旧拿他们当奴仆看待,吃食都没有一顿好的,他们自然不忿,我不过是从中协助,获些利益罢了,再说,他也没死,我们并没有把银子全部拿走,还留了一百两给他养育孩子,你们可以派人去找他,他就在雍县。”
即便她魅惑了王彪,导致王彪做了许多色令智昏的事情,她也罪不至死。
但如果凡事都说她撺掇的,甚至谋财害命,那她如何也保不住脖子上的人头。
她激愤说完,看到宋惜惜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才意识到自己上当被诱供了。
她表情裂开,恨恨地看着宋惜惜,“看来,高门贵女也一样善弄心机,那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宋惜惜收起方才轻蔑的神情,恢复一贯平静,道:“我没瞧不起你,你犯了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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