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斗虎的意料之中,他停顿一下,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选择宽恕,还是死亡。”
从始至终,号角者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直到斗虎问出第三个问题,它眼底破碎的光泽一闪而过,高阳甚至从里面看到了一丝轻蔑和怜悯。
“死亡。”号角者回答。
斗虎十分扫兴,摇头道:“我真怀疑你们是一个厂里批量生产的,跟复读机似的。”
号角者不再言语,他仰起头,胸腔夸张地隆起,喉咙古怪地蠕动着,嘴里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那是一种高亢、空灵、哀伤的幽咽,像深海中的巨鲸,在为某种古老的命运而哭泣。
高阳只觉十分耳熟,忽然间,他想起来了!
童年的夏夜,他在爷爷房间外偷听到了这个声音,第二天,爷爷死了。
——难道爷爷是号角者?!
高阳不寒而栗,他忍不住朝号角者喊道:“你在唱什么?回答我!”
年轻的号角者没有回答,他的“歌声”戛然而止,他缓缓垂下脑袋,胸膛不再起伏。
他死了。
确切说,他加快了自己生命的结束。
高阳愣在原地,一时间感到非常迷惘。
“老师,所有兽都这么的……”黄警官寻找着措辞,“壮烈么?”
“倒也不是,号角者很特殊,兽化之后依然能保有近似人类的理智与情感。”
斗虎咂咂嘴,“所以嘛,我们才会试图跟他们交涉,可惜,他们的嘴太硬,根本撬不动。”
白兔歪了歪头,“温馨提醒,像杀伐者、吞噬者这类,基本嗜血如命、不死不休,别浪费时间提问了,直接砍翻就行。”
“见识过了。”黄警官想起不好的回忆。
“好了,补课结束。”斗虎拍拍手,“继续行动前,先复盘一下现阶段。”
斗虎看向高阳,“你先来,有发现什么疑点么?”
高阳回归理性,整理思绪,他点点头:“有。”
“说说。”
“刚才停车的地铁站,很不对劲。”高阳望向大家。
“打架去了,没怎么留意。”白兔说。
“虽然每一节车厢之间的门都锁上了,但是,地铁靠站停下后,地铁对外的车门都会自动打开,可是,那些乘客却只往我们车厢挤。”
“对哦,其他车厢门没打开么?”白兔看向大家。
“不是没打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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