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聊聊,道。”百里东君一本正经地说道。
司空长风吓了一跳:“你这是想当道士了?”
百里东君苦笑了一下:“我说认真的呢。我师父说他的大道和我的大道不一样,可师父的大道是什么我不懂,我自己的大道是什么,我却寻不到。所以想问问你?”
“以前我认识一个读书人,他和我说过一些话,大抵是,天地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为之也,何劳人为乎?”司空长风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大概是指,道是自然而成。所以我猜,你不用刻意去寻自己的道,遵从本心就好。”司空长风指了指自己的心。
百里东君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因为我来也空空,去也空空,所以就姓司空,也愿化作一阵长风,一去不归,所以我给自己取名就叫司空长风。我原本想象的一生,是提着一杆枪,骑着一匹马,就这么在天下间游荡,最后醉死在一处寺庙。我觉得这就是我的道,不在乎从何处来,也不在乎终于何处。”司空长风笑了笑。
百里东君忽然心生好奇:“司空长风你说自己是个孤儿?”
司空长风点了点头:“对啊。”
“你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百里东君又问道。
“连听都没听说过。”司空长风摇头。
“那你小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有人收养?”百里东君又问道。
司空长风继续摇头:“也没有。”
“不可能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人抚养是不可能活下来的。”百里东君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有记忆的那天,是从一个破庙中醒来,周围空无一人,我走到街上,饥肠辘辘,四处游荡。后来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给了我一张饼,问我是谁。我说我不知道。他说那我以后就跟他混了。我不知道自己几岁,但那少年和我一般高,他说自己十三岁了,我便也当自己十三岁。我的生命,是从那天开始的。”司空长风漫不经心地说道,仿佛是在说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百里东君却是大惊:“你这不是孤儿,你这是失忆了啊!你没想着回忆一下?”
“以前试图想过,但每次努力回想,头就会痛得很厉害。后来就释然了,就算遇到了药王辛百草,我也没有求他帮我恢复记忆。我方才也说了,不在乎从何处来,也不在乎终于何处,这已经是我的道了。道这个说法太玄乎,说通俗点就是处世准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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