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日,宁姝言则亲自去了一趟昭宸殿。
殿外的杨公公见后也不由得一愣,昭妃娘娘自从有孕后可是许久未曾来过了。
哪怕是没有孕时,也甚少来过昭宸殿。
他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娘娘来了。”
宁姝言和声道:“皇上可有空见本宫?”
杨安连忙道:“有的有的,皇上正在殿中处理政务,娘娘您直接进去便是。”
宁姝言接过秋乐手中的食盒,独自款款往内殿走去。
午后的阳光灿烂如金,隔着窗户纸照在他身上,墨发上好似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更显沉稳安静。
殿中香炉里的龙涎香散发着如雾的白烟,如丝如缕,徐徐散开。
自从有孕后,宁姝言就不曾焚过香,加上之前害喜严重,浓郁的鲜花也命人放到了殿外。
此刻骤然闻着这香味顿时有些反感,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方才觉得没那么难受。
“臣妾参见皇上。”
专心于奏折的萧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微微一愣,旋即抬头笑道:“言言怎么来了?”
他语气一如既往,好似两人之间依旧亲密一般,他朝着宁姝言招了招手:“快过来。”
宁姝言含笑上前,将食盒放在桌上,一边打开一边道:“臣妾吃着厨子做的桃花酥还不错,本想着昨日让皇上尝尝,谁知昨日皇上未来,臣妾只好亲自给皇上送来了。”
萧煜握着她的手:“昨夜批完折子夜已经深了,怕你已经睡了朕就没有去瞧你。”
宁姝言微微点点头,垂下眼帘低声道:“臣妾还以为,皇上在生臣妾的气。”
“好端端的朕生你气作甚?”他和颜悦色的说着。
那件事的确让他有些不悦,但是昨日却并非生气才不去她宫里的,且那件事也已经翻篇了,他也不想再去责备她、疑心她。
宁姝言却微微咬着唇角,迟迟不说话。
萧煜正欲开口时,却见宁姝言抽出她的手,缓缓下跪。忧伤如轻雾一般笼上她的面颊,鬓边的流苏在日光的照映下散发着清冷的光泽。
“请皇上恕臣妾隐瞒之罪。”
萧煜本来已经伸出的手停了下来,然后又慢慢缩回,凝眸道:“你肯对朕说了?”
宁姝言头垂的更低了,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捏着衣服,哑声道:“是臣妾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臣妾……”
未语泪先流,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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