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林向西走了,林向南也剥了一颗奶糖放嘴里。
“太难了,吃点东西还得偷偷摸摸的来。不把东西的来源过个明路,想接济一下家里人都不行。”
所以这工作,还真是非找不行。
工作大家都想找,但没门路,只会碰壁。
去年刘红山是运气好,买到了一个废品回收站的工作。
今年政策锁紧,上面要求严格控制职工的人数,各厂基本都不招工。
胡美丽和刘老黑在钢厂上班,钢厂是个大厂子,里面的工人多,临时工也多,但今年厂里还没招过人。胡美丽的两个兄弟在药厂上班,她打听过,今年也没招人。
今年不止是他们家愁,别家也愁。
林向南所在的毕业班,更是愁容惨淡,班上的同学谈论的都不是学习,而是工作。
她的同桌是个圆眼睛圆脸的女孩,叫杜爱红,因为工作定下来了,神情格外轻松。
“我家里商量得差不多了,我妈身体不好,准备办病退,把工作让给我。南姐你呢,你家是怎么打算的?”
林向南摇摇头,“我妈应该不会把工作让给我。这样划不来。”
胡美丽熬到现在,工资终于有了38元,但刚进厂的学徒工一个月就18元,连家里的花销都不够,胡美丽是不会做这个亏本生意的。
“那你毕业怎么办?下乡吗?”杜爱红的眼神同情。
前桌的同学一听杜爱红的语气,就转头插话,“下乡有什么不好。建设农村,是我们这些青年人的义务。”
杜爱红微笑,“嗯,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的风气,时好时坏,有些话大家可以在家里说,但在外头,都很谨慎,不该说的话,绝不会多说一句。
不止班里的学生是这样,老师也是这样,这几年老师的待遇可不怎么样,现在他们上课说话,满嘴都是牺牲和奉献。
大家表面上都说下乡好,那群没办法只能下乡的学生,心里也没那么忐忑。
林向南已经去乡下走过一遭了,早就对知青生活没了幻想,小声对杜爱红问道:“你们单位还招人吗?”
杜爱红一脸无奈,“不招。要招的话,哪用得着我妈把工作让给我。接我妈的班,工资得全交给家里,我一个月就只能捞到一元的零花钱。”
各个单位招人,都会优先安排自家职工子弟,华国又是个人情社会,在钢厂和药厂都不招人的情况下,林向南想去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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