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没有带陆霄再走更远,约莫一两分钟后,雌性雪鸮在林中的一块小空地处停了下来。
空地上堆着一些东西。
都是肥硕的野鼠。
陆霄大概数了一下,有七八只的样子。
不过绝大多数都断气了,只有一只还活着。
应该就是刚刚发出凄惨叫声的那只。
而且唯独这只活着的,看起来和其他几只已经断了气了的野鼠不太一样。
它虽然活着,但是四条腿都被撕扯掉了,血淋淋的。
看着让人莫名的能够想到古代的某种残酷刑罚。
雌性雪鸮放下嘴里刚刚叼回来那只半死不活的野鼠,然后走到那只被扯掉了四肢的野鼠旁,低下头用嘴啄了啄那只野鼠。
那野鼠不知是疼还是怕,叫得越发声嘶力竭起来。
见它还叫得挺‘中气十足’,雌性雪鸮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转身啄死了新带回来的那只鼠鼠。
这样的行为,在任何人看来大概都很不可理喻又显得有些诡异,但是陆霄却隐隐的从中看出了一点逻辑。
“你是把它……当成辨认方向的发声器?”
陆霄想了一会儿,然后指了指那只叫得惨兮兮的野鼠,试探着问道。
-嗯!
雌性雪鸮三两下蹦到陆霄身边,很开心的贴着他的裤腿拱了两下。
好好好,高级饭票比老公的理解能力强多了。
想当初它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老公理解这个事儿呢。
得到了雌性雪鸮的肯定答复,陆霄总算搞明白了。
这段时间,他也有查找参考国内外各种各样的文献,想看看雌性雪鸮这种经常会飞丢的行为是不是某种病理性的症状。
结果还真的让他找到了类似的病例。
雌性雪鸮的形状辨认能力,应该是有先天性的缺陷。
它没办法分辨出细节相似的大型场地的区别。
在离据点很近的地方,尚且还能辨别出和林地形态不相同的房屋。
但是只要稍稍飞远一点,看起来长得差不多的林地和荒野就会使它失去辨别方向的能力。
这种病例很罕见,发病原因也并不明确,目前有记录在册的只有寥寥数例。
陆霄读到的这篇论文,就是以一只在国外被家庭饲养、同样拥有这种症状的猫头鹰为范本写的。
就好像是让一个脸盲非常严重的华夏人去辨认长相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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