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不是什么斯文之辈,咳嗽一声,继续道:“郭家字画多以莲花为题,无论是青莲白莲红莲紫莲,凡是有莲大凡不会错的,其中有些以采莲庄为题,看得出是女子手笔,大约就是令慈许荷月所作。”郭大福又点点头,众人听得茫然,或皱眉头,或摇头,或点头,或不动其头,目光呆滞,其意皆是莫名其妙。李莲花环视一周,微笑道:“贵人雅客的留墨想必是员外郎所收,在这些贵人雅客的字画之前的字画,想必是庄内人自己收藏或书写的,但是其中有几副字画,和其他不同。郭乾是个药材生意的商人,他写字唯恐不清,多写正楷,教给郭坤的也是正楷。他又不好琴棋诗画,书房里的字画多是郭夫人所为,郭夫人的字是小楷,秀雅纤丽,那么字画之中这副东西从何而来?是谁所写?”他从婢女秀凤手里接过一个卷轴,展开来正是“几行归塞尽,念尔何独之? 暮雨相呼失,寒塘欲下迟。 渚云低暗度,关月冷相随。未必逢赠缴,孤飞自可疑……”那首郭祸称为“一团一团的”崔涂的《孤雁》诗,“首先,这是一副行草,其次这并非吉祥祝贺之言,也非名人之作,不像郭乾收到的礼物,何况郭乾并非文人,送如此一首偏僻诗歌,他又有何用?这诗里明明在自怨自艾说流离失所,境域冷清惨淡,若不是向人求救,便是自抒情怀。而采莲庄中,当年会将此物收藏起来的人,若不是郭乾,便是郭夫人。”李莲花缓缓的道,“奴仆婢女,想必不会把这种东西藏在主人书房之中。”
“这……”郭大福想辩驳两句,却哑口无言,只得沉默。李莲花叹了口气,“那么,这副行草是从哪里来的?是谁写的?是谁向郭夫人求救,还是谁赠与郭夫人的礼物?采莲庄里,当年显然有一个人,接近了郭夫人,他是郭夫人的朋友,能把心事吐露与她知晓。而这个人究竟是谁,怎么进入采莲庄,显然郭乾和庄里奴婢都不知情……”郭大福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说我娘和男人通奸?在庄里藏了一个男人?怎么可能?”
李莲花摇头,“不是、不是,当年之事,谁也无法断言,我猜测,这个男人是偶然来到采莲庄,被你娘遇见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你娘没有告诉你爹,而把他藏了起来。这个人写了这副行草博取你娘的同情,你娘是书香门第,或者觉得此人颇有才华,便把行草收了起来。我说他居心不良,勾引你娘,不是因为这副行草,而是‘月明之时,镜石之旁,嫁衣之身,不见不散。’那十六字,那十六字显然也是此人所写,就如这副书法一样让人辨认不清,以至于郭坤抄错许多。此人写出那十六字,邀约你娘月下相见,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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