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络鞭’二十四式中唯一一招可以化为剑招施展的招式。”方多病长大嘴巴目瞪口呆,“你说——杀死苏小慵的是杨垂虹?那你又为何不早说?”龙赋婕冷冷的道,“我说了,我只看见剑招,没有看见人脸,世上以‘白马金络鞭’出名的人只有杨垂虹,但是能施展‘落叶盘砂’一式的人何止千百,我怎知就是杨公子?”方多病只觉她蛮不讲理,世上能施展“落叶盘砂”之人明明只有杨垂虹一人,心里狠狠骂了两声“女人!”悻悻然闭嘴,心里暗想:不知李莲花问杨垂虹问得如何?
李莲花却在康惠荷房中喝茶。康惠荷相貌娇美,衣饰华丽,客房中也装饰得十分精致,一只绿毛鹦鹉在窗前梳理羽毛,神态如她一般妩媚娇慵。李莲花手中端着的那杯清茶茶香扑鼻,茶杯瓷质细腻通透,十分精秀,他尚未开口,康惠荷幽幽叹了口气,先开了口,“我知道很难取信于人,除了方公子和李楼主,我距离关大侠的房间最近,但昨夜……昨夜我的确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早就睡了。”李莲花问道:“一早睡下了,可有旁人作证?”康惠荷一怔,俏脸上泛起一阵怒色,“我一个年轻女子,一早睡下了怎会有旁证?你……你当我是……当我是什么人?”李莲花歉然道:“对不住,我没有想到……”康惠荷满脸愠色,“李楼主若没有其他要问,可以请回了。”李莲花连连道歉,很快从康惠荷房中退了出来。
方多病尚在龙赋婕房里,李莲花绕着庭院缓缓的踱了一圈,再次踏进了关河梦房中。此时已近深夜,自门口看入,苏小慵的容貌隐没于窗影黑暗之中,不见可怖的容色。他点起蜡烛,俯下身细细看苏小慵,想了想,伸手翻开她一角衣襟。衣下丑陋的伤口尽露眼前,一处薄细的刃伤,伤口周围一圈红肿,肌肤颜色苍白,只微微带了一层淡紫色,那是淤血之色。李莲花按了按她尸身,身体已完全僵硬,冰冷之极。数日之前的割伤和刺创尚未愈合,仍旧狰狞可怖,这位豆蔻少女遍体鳞伤,十分惨烈可怜。她胸口箭伤倒是十分干净,颜色苍白,似乎血液已随着那贯胸一箭流光,李莲花皱了皱眉头,转而细看床底箭头。那箭头上设有倒勾,牢牢勾在床底杉木之上,无怪拔之不出,箭上并无多少血迹。他的目光移到地上,突然看到地上有一点淡淡的白色痕迹,那是被什么东西撞击形成的,在灯光下闪着光泽,煞是漂亮,那是什么东西?抬起头来,窗台上一个浅浅的痕迹他方才就已看见,那是一个很浅的半只血鞋印,鞋印清晰之极,连鞋底棉布的纹路都印了出来,依稀是一只男鞋,只有后足根短短的一截——那又是谁的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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