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点的散去,目中泛起了一阵深沉的痛苦之色,“咳咳……咳咳……”他佝偻的身子坐直了些,沙哑的道,“你既然问得出‘解药’二字,自然早已知道我是谁,罢了罢了,我倒是奇怪,你怎会知道‘严福’不是严福?”李莲花自怀中取出一支金疮药瓶,拾起‘严福’的右手,方才他将严福一下推倒,严福的右手受了些轻微的皮外伤。他将严福的伤口仔细敷好,方才微笑道:“我不久前曾对人说过,人头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砍了头,多半你就不知道死的是谁……无头的‘严青田’死后,严福没有将他下葬,这是件很奇怪的事,可能有二:第一,严青田的尸身有假;第二,严福徒有忠仆之形,而无忠仆之实。”
“世上从来没有永远会对你忠心耿耿的奴才。”严福阴森森的道。李莲花啊了一声,似乎对他此言十分钦佩,“因为严青田是无头尸,且无人下葬,最后失踪,我想这位被砍头的‘严青田’,只怕不是阎罗王本人。”严福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李莲花继续道:“既然严青田的尸体可能有假,那么阎罗王自然可能还活着。但当想到阎罗王可能还活着时,就会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他看着严福,严福经过一阵咳嗽,脸色又坏了几分,尤为衰老虚弱。“如果阎罗王未死,那么发生了严夫人和严福有私情这种奇耻大辱的事,为何他没有杀死严夫人也没有杀死严福,就此消失了?这显然于理不合。所以我再想……是不是阎罗王真的死了,而严福故意不将他下葬?但阎罗王如真的已死,严福和严夫人真的有私,为何他不随严夫人逃走,而要在这小远镇苦守了几十年?这也于理不合……”严福幽幽的道,“世上和道理相合的事本就不多。”李莲花道:“啊……既然我想来想去,觉得此事横竖不合情理。按照常理,阎罗王发现夫人和严福有染,依据他在江湖上的……声誉,应当抓住二人对他们痛加折磨,最后将二人杀死才是,但严夫人和严福都没死,阎罗王却死了。”
“严夫人害怕通奸被阎罗王发觉,先下手为强杀死阎罗王,也是有的。”严福淡淡的道。李莲花叹了口气,“那她是如何杀死阎罗王的?又是如何起意,敢对如此一位武功高强的江湖……那个……好汉下手?”严福的脸上又起了一阵痉挛,李莲花慢慢的道,“无论是阎罗王诈死,还是严夫人杀夫,这其中的关键,都在于阎罗王的弱势——他突然变得没有威信、或者没有能力。”严福浑身颤抖起来,紧紧握起了拳头。李莲花叹了口气,语气越发温柔,“有什么原因,能让武林中令人闻之色变的阎罗王失去威信和能力,为什么他的夫人会和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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