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二张纸
鲁方“遗落”的那件衣裙现在就卷在方多病被子里,轻容轻薄至极,宛如无物,卷在被中半点看不出来。至于衣裳里揣着何物,昨夜回来得太晚,他又不敢点灯来看,索性与纸条一起往柜中一丢——量谁也不敢斗胆来开他的柜子。
今日和各位大人寒暄之后,方多病回到屋中,点亮油灯,把除了那衣裳以外的东西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轻容乃是罩衫,一般没有衣袋,这件自然也没有,那东西并不是放在衣兜里的,而是挂在衣角上的。
那是一支翡翠簪子。
簪子圆润柔滑,雕作孔雀尾羽之形,华丽灿烂,纹路精细异常。方多病看这簪子看得呆了,倒不是惊叹这东西价值连城,而是这是只男人用的簪子,这是男簪,不是女簪。
不过……纵然方氏富甲一方,他也从来没见过如此华丽的发簪,纵然是他的大姨子小姨子只怕也没有像这样的东西,一等一的选料、一等一的手艺,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轻容上只勾有一支簪子,并无他物,正如鲁方所说,这件衣裳是崭新的,不似有人穿过的模样。方多病拎起那条挂在花廊上的绳子,那绳子是用撕开的碎布三股拧成一股编的,编得还似模似样。昨日他被点了二十八处穴道,如今过了一日,气血已通,当下抓住绳子略一用力,这绳子居然吃受得住,要用这条绳子勒死或吊死一个人绰绰有余,它却为何用来吊一件衣裳?要吊一件轻容,只怕三两根头发就够了,何必辛辛苦苦的搓绳子?
古怪、古怪……
方多病将簪子和绳子丢进柜中,又把那张字条摸出来端详。
这字条他昨日已经看过了,里面的确也写着几个字,却不是什么什么上一下一、上二下二的,字条里写着两个字“九重”,然后就没有了。方多病拿着纸条按着上面的折痕叠了几下,果然可以轻松拼成一个方块,方块上也划着几条线条,位置和李莲花那个差不多,不知所谓。
风吹烛火,影子一阵摇晃。方多病收起字条,窗外回廊悬着几点灯笼,风中飘动,红光很是黯淡,他揉了揉鼻子,长夜漫漫,独坐无聊,还是翻本书出来看看,他方大少虽然不拘小节,却是文武双全满腹经纶,绝不单会舞刀弄枪而已。
这屋里有个书柜,他慢吞吞的走过去,抬起头对书目瞧了几眼,只见书架上寥寥放着数十本书,大都是《诗经》、《论语》之流,在一排书目之后,隐隐约约横搁着什么东西。他探手到书本后面,把藏在后头的东西拽了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