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赵尺全身发抖,已是说不出话来,眼神惊恐之极,刘可和连连摇头,“我等……我等坐在轿中,出来……出来之时已是如此。”
“没有凶器?”方多病的脸色也很难看,“怎会没有凶器?难道尚大人的脖子自己开了个口子不成?”赵尺一步一步后退,背后紧紧靠着自己的轿子,抖得连轿子也发起抖来,终于尖叫一声,“有鬼!有鬼有鬼!轿子里有鬼……”
“没有鬼。”有人在他背后正色的道,“尚大人颈上的伤口是锐器所伤,不是鬼咬的。”赵尺不防背后突然有人,啊的一声惨叫起来,往前狂奔一下窜入刘可和背后,“鬼!鬼……”抬起头来,却见他背后那将他吓得魂飞魄散的又不是鬼,是那“六一法师”。
方多病张口结舌的看着李莲花,方才他要死要活要拉他出来,这人却非要坐牢,把他气跑了,现在这人却又好端端一本正经的出来了。若不是赵尺已在不断尖叫有鬼,他也想大叫一声白日见鬼!
却见那将人吓得半死的灰衣书生正自温柔微笑,“不是鬼,是人。”
“什……什么……么……人……”赵尺浑身发抖,“我我我……我我我……”方多病凝视尚兴行颈上的伤口,那的确不是鬼咬,偌大伤口,也非暗器能及,看起来极似刀伤,但若是刀伤,那柄刀何处去了?
莫非竟能凭空消失不成?
或者这是一名飞刀高手,趁尚兴行轿帘开启的瞬间,飞刀而入,割断尚兴行的咽喉,那柄飞刀穿帘而出,所以踪影不见?
但这里是闹市大街,若是有人飞刀而入、飞刀而出,又怎能全无踪迹?方多病蓦然想到:莫非那把刀是无形的?
无形无迹的刀?世上真的有这种刀吗?他斜眼瞟了一眼李莲花,李莲花规规矩矩的站在赵尺和刘可和的轿子旁边一动不动,十分友好的看着赵尺和刘可和。方多病咳嗽一声,“你这大理寺重犯,怎地逃了大牢?”赵尺和刘可和也是惊异的看着李莲花,六一法师被卜承海关入大牢之事知道的人不少,这人却又如何出现在此地?
“我乃修为多年,法术精湛的高人,区区一个分身之术……”李莲花对着赵尺和刘可和一本正经的道,“何足道哉?”他指了指地上的尚兴行,“尚大人当街被利器所害,不知他究竟做了何事,与谁结怨,让人不得不在此地杀他?”
赵尺和刘可和连连摇头,一个说与尚兴行十几年未见,早已不熟,更不知他的私事;另一个说在共住景德殿之前他根本就不认得尚兴行,自然更加不知他与谁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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