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方丈,经白江鹑盖印派遣百川院的信使送出。那封信到了中途药水彻底干了,那行写给法空方丈的字迹就消失不见,而另外一行以另一种药水所掩盖的字迹却浮现出来,于是信使不知其故,便将信转寄到角丽谯手中。
而那信件中的内容也正是由这种古怪药水掩饰,云彼丘在信笺上刷上一层更浓郁的秘药,掩盖住整张地图,这秘药自瓶中倒出,未过三日将一直保持白色,而日久之后,白色会渐渐消失,露出底下原先的图画。
而他以这种手段寄出的信件不知有多少。白江鹑想到自己竟无知无觉的在这些信笺上盖上印信,就觉得毛骨悚然,他对云彼丘推心置腹,信为兄弟,这兄弟居然在不知不觉之下做了这许多隐秘的事。
不只是寄出密信,他将云彼丘身边的书童一一带来询问,云彼丘多年来足不出户,院内自然而然认为他时时刻刻都自闭房中。询问的结果让人大吃一惊——近一年以来,云彼丘非但数度出门,还时常多日不归,最长的一次外出,竟长达月余之久!
只是他深夜出门,有时连书童也不知他何时出去的,而前来找他的人一般屡次敲门未得回应,都以为他病重正在休息,不敢打扰,就此回去了。
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书童以为他与纪汉佛等人去了小青山,但白江鹑自然知道并没有,既然如此,云彼丘所去之处,十有八九便是角丽谯的总坛。
他只觉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莫非云彼丘始终未能忘情,难道当年他求死悔过都只是一种阴谋……
为了角丽谯,宁愿抛弃“美诸葛”的身份,而化身角丽谯脚下的奴隶?
当真吗?为了角丽谯,云彼丘竟能在百川院内卧底十二年?
这是真的吗?
为了她不怕死?
可是鱼龙牛马帮为傅衡阳所破,你那千娇百媚的美人已经被熊熊烈火烧成了一堆白骨。白江鹑抓了抓头皮,他真的很想问问云彼丘,现在角丽谯死了,你为她做的那些还有意义吗?如果这他妈的十二年重来一次,你还愿意为她死吗?
但云彼丘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
他只有一个态度。
毋宁死。
十日期限一晃既过。
白江鹑并没有查出云彼丘是替谁受过的蛛丝马迹,倒是查出了许多云彼丘调查百川院内幕,以各种方法转交角丽谯的证据,又从院内的马夫、山下的客栈一路追查,自清源山下的沿路客栈一一询问,看云彼丘曾在何处落脚。
追查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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