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有时吧,我觉得你像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伙子,”她弹了弹烟灰,自言自语,“这次把金老九扔进去,又让我看到了你的狠辣!”
她盯着我的脸,“那晚在电梯间,你又隐忍的像个老江湖……小武,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我笑了笑,撒着孜然,“我给姐讲个故事吧!”
“好啊!”她熄灭了烟,两只手拖着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家街口开仓买的老板叫李大嘴,有一次他打牌输了五十块钱,被媳妇当众数落了好半天。”
“过后我安慰他说:“李叔,你这还算好的,上周我在菜市场,远远见一个老爷们被他媳妇连抓带挠,又骂的狗血淋头,那才叫丢人! ”
“李大嘴听完眼泪都下来了,说:“那也是我!”
“哈哈哈——”张思洋笑的前仰后合。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啥意思?”
我夹起两块煎好的鱿鱼,放在了她面前的吃碟里,笑道:“我的意思,你说的都是我……”
她皱起了眉,问:“这不矛盾吗?”
我沉默了几秒钟,淡淡道:“活着就好。”
她也沉默了,好半天才喃喃道:“是呀,活着就好……”
我端起来酒杯,“是开心就好,来,干杯!”
我俩一饮而尽,又说笑起来。
她问:“你怎么看金老九这件事?”
我放下了筷子,点了根烟,说:“从古到今,贪婪就是人类的收割机,现在有多嚣张,以后就会多落魄!”
“金老九最不该的,就是“练崽”,更不该逼我入伙,否则我不会动他!”
她问:“因为你自己也是孤儿?”
我点了点头,“是!”
她转移了话题,“我看小唐都有了大哥大,你没有?”
我开始腹诽唐大脑袋。
一天天他妈臭显摆,有个大哥大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只要手闲着,准会拿在手里,唯恐别人看不到。
也他妈不怕冻手!
人家已经这么问了,我只好把号码告诉了她。
没想到,她是我第一个给出号码的人。
走出饭店时,那辆加长的凯迪拉克已经停在路边了,不知道停了多久。
骗子,她根本就没想扭我这根干黄瓜!
张思洋和李玉兰说笑了两句,随手把车钥匙扔给了一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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