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钱花。”
绺娃子,是西安这边对小偷的称呼。
“1983年冬天,那年我才16岁,孙老三领回了一个老头,就是你们说的老佛爷!”
“刚到家的时候,只有孙老三敬着他?”
“老大孙军甚至还破口大骂,要赶老头儿走……”
“谁知第二天我们再去的时候,哥仨一口一个干达叫着,态度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从那儿以后,孙军和孙伟很快就承包了一家砖厂……”
“两年时间,这哥俩就发了起来!”
“我18岁那年,和他们去抢吴家坡沙场,孙伟失手将人打残,我去顶了罪。”
“等我出来的时候,孙老大已经开了建筑公司,孙伟开了好几家歌厅和这家夜总会……”
“而老三祥子,在我们这儿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手下的绺娃子有二百多人。”
“……”
我听明白了。
老三孙祥出门干活的时候,遇到了老佛爷。
老倔头就和他回了家,后来帮老大老二发了财,又帮老三成了西安城荣门的瓢把子!
1983年冬天?
那年上秋开始的严打。
难道他留在这儿,不是馋羊肉泡馍和Biángbiáng面,而是要躲避严打?
至于吗?
我问了出来:“五哥,老佛爷在哪儿?”
我盯着他的侧脸。
“我知道在哪儿,可就算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只能等换新地方以后,咱想办法打听出来在哪儿,再过去救人!”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可听他说完,心里的石头才放下了一半。
没死就好!
我又问:“庆叔和庆婶儿呢?”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对,事情都是孙老三办的,那时候我还在蹲苦窑,出来后才跟着他又见过那老头几次,你说的那两个人,我没再看到过!”
我怔怔出神起来,想起了庆婶儿的油泼面,还有两口子站在村口送我时的情景。
我的胸口有些发闷,“他好吗?”
“孙老三焊了个大号铁笼子,连锁头都没有,全部都是焊死的,老头还行,就是瘦了好多……”
我两只手都攥紧了,咬着牙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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