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个火化的都没有,要是葬咱村祖坟,咱还费这个劲弄撒?”
我有些惊讶,“不火化也行,政府同意?”
“狗日的谁敢?”老爷子立了眉毛,口水都喷了出来,“关中刀客听说过吗?”
我苦笑起来,这民风还真是彪悍!
“老爷子,我想把骨灰带回京城安葬,所以也只能火化,这样方便……”
他连连点头,紧紧握着我的手说:“武小子,撒时再来,一定再到咱大柳树村看看!”
他的大手粗糙有力。
我有些难受,都是好人。
他又絮絮叨叨说着:“几天前,公安来村里找你,说联系不上你了,又说找到了老爷子的尸体……”
“额就琢磨,咋还能被烧两次呢?”
“结果人家说,以前那个是假的!可怜哪,这是弄的撒?哎!”
我问他:“庆叔和庆婶儿埋哪儿了?”
“没埋,他俩无儿无女,额去公安局讲理,想拉回村里墓地埋了,可人家说都烧完哩!”
老爷子吧嗒着烟,一脸苦闷,“村里有人说洒了,额没让,想找个好日子再埋,现在还在火葬场寄存哩!”
我知道,这是孙家哥仨干的,这就叫毁尸灭迹!
他们不知道的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能一起带走吗?”
他怔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眼泪就下来了。
“好好好,这也是让他们团聚了,到那边也能伺候老爷子!当初孙家人安葬金老爷子的时候,额们就提过,可人家根本没搭理额们……”
我有些为难,“还得麻烦您……”
没有证明的话,我可取不走骨灰盒。
他不高兴了,“碎来球的胡客气啥咧,额去开!”
接下来都很顺利。
第二天一早,开出死亡证明,拉出尸体,直奔火葬场。
我本想着一切从简,只有我们三个人,安安静静地送老爷子上路。
没想到灵车倒进火葬场,就看到了一众大柳树村的乡亲,不远处还停着一辆破旧的大客车。
密密麻麻都是人,上百个花圈,十分壮观。
乡亲们都红了眼睛。
我下车后,连忙给乡亲们行礼。
唐大脑袋拿着死亡证明,去交钱办手续。
我带来了一个瓷坛子,因为没订骨灰盒,挨了好顿白眼。
火化间排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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