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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我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努力睁开一只眼睛,就见这妖精正光着身子在翻我的衣服。
嘿嘿一笑,还能让你找到?
闭眼,睡觉!
这一觉睡得太香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被窝里有人在推我,好像要把我翻过来。
睁开眼,厚重的窗帘下摆,透过一道明亮的光。
估计已经中午了。
我一把掀开了被子,就看到了张思洋乱蓬蓬的短发。
她抬起头看我。
“嘎哈呢?”我问。
“我看看你屁股上的疤……”
我没踹她下床,又盖上了被子。
一个多小时后,我抻着懒腰去洗漱,轻轻推开卫生间的门,就见这妖精坐在坐便上一脸茫然,嘴里喃喃着:“藏哪儿了呢?能藏哪儿呢?”
我俩在宾馆里住了三天,没日没夜的胡折腾。
这也是斗智斗“勇”的三天,她明知道我去辨认胡平和的时候,肯定拿到了那把“囚牛钥匙”,可就是找不到。
盛京这四个多月,死了太多人,身心疲惫,难得能如此放松下来。
这天上午,盛京的天蔚蓝。
如果不低头看马路上的皑皑白雪,会以为来到了盛夏时节。
张思洋陪我回到了BP机修理店,转了一圈,看着那辆轮椅,有些感概。
虽然拿到了“囚牛钥匙”,可这趟盛京之行,也是九死一生!
我手里已经有四把了,再加上妖精手里的那把,还有四把要去找,不知道又将面对怎样的凶险和磨难……
这个季节去不了西藏,只能等明年夏季再出发。
这个家,没什么值得拿的,翻出了一个双肩背包,把在这儿买的几本书,还有两本钢琴和唢呐教材都装好,又拿了放在窗台上的那支唢呐。
没精力兑店了,关门走人,等到日子以后,房东来收房吧。
虎子他们来接张思洋了,两辆白色的陆巡都在外面等着。
看到这小子,我就会想起我的虎子,怎么这么别扭呢?
出门后,张思洋猛地一下抱住了我,仰起脸,红着眼睛,“小武,别四处乱跑了,跟我回去,我把集团给你……”
我拂了一下她额头的碎发,“张总,别和我玩儿一往情深,我不吃你这一套……”
她踮起脚,一口咬在了我脖子上,骂了句狗屎,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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