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刑警都在押嫌疑犯,只有七八个人在维持秩序。
东北人太爱看热闹,尤其看到那些衣衫不整的小姐,哪怕大冬天的看不到什么春光乍泄,也不愿挪脚。
房老四喊:“让让,让让,这么没眼力价呢?一个个地!”
有人往后瞅。
有人打招呼:“呦,四哥,这是咋了?”
“能咋地呀?没鸡毛事儿!”他满不在乎。
沈波神情淡然,从练歌房门前空地往我这边走,先前那两个中年警官也跟了上来,一个人手已经伸进了怀里。
人群里好多认识老四的,见他过来,都往两边散。
再有最多七八米,就能和沈波回合了。
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这是个杀人犯,手里有枪的可能性很大,而我用的只是手指头。
一个女孩儿笑道:“四哥,夜上海这是咋了?你还不跑啊?”
女孩儿浓妆艳抹,爆炸头,体型裤,披了件紫色半长兔毛大衣,说话时还跺着脚。
这打扮,这气质,一看就是旁边歌厅的小姐。
我看到沈波身后那个中年警官,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小手枪,坏了!
果然,前面的房老四身子一顿。
紧接着,他猛地一把扯住了那个兔毛小姐,就往我怀里推。
于此同时,他斜着身子就往后方跑。
兔毛小姐一声惊呼。
我都没碰到她,就在老四伸手扯她的同时,已经摸出了一把手术刀,迈步就追!
电光石火间,沈波如猛虎下山般扑了过来。
砰!
一声枪响。
这是那个中年警官在朝天鸣枪,就听他在喊:“蹲下!蹲下!”
枪响的同时,我一只手已经扯住了房老四的左胳膊。
他从怀里拔出了一把乌黑的仿五四。
蹲在地上的人群连滚带爬。
“操尼玛,撒开!”
老四怒骂着,抬枪就要崩我。
这一枪如果打出来,即使我能躲过去,也一定会伤到围观这些人。
无奈之下,在他抬枪的同时,我挥了手……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是静止的。
我听到了手术刀划破空气的“呲呲”音,我感受到了刀片划过喉咙时的微微阻碍。
啪嗒!
老四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
他两只手捂住了喉咙,嘴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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