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滚一边喇去!”杨历年用力一甩,差点把大头甩个跟头。
他下意识去找铁锹,却在墙角看到一把拖布,于是拎起来就追了出去。
冯皓然跑出去以后,没想到杨历年还会追出来,正拿着电话哆哆嗦嗦翻找号码,就听身后一声大吼:“小逼崽子!”
呼——
什么东西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过后他和我说:哥呀,你是不知道,当时我还以为是他妈鲁智深扛着大柳树砸过来了呢!
来不及打电话了,他掉头就跑。
杨历年拎着拖布开追,对身后大头的呼喊声置若罔闻。
冯皓然顺着新街口大街往北跑,回头看,这才发现对方拿的是把破拖布。
他毅然拐进了新康路往东跑,不料追兵跟的很紧。
他这个小体格缺少锻炼,仗着年轻,才和杨历年跑了个平手。
前面就是德胜门外大街了,他觉得喘气都费劲,扶着人行道的大树刚喘上两口气,拖布就拍在了后背上。
“杨、杨老七,你大爷的……”
他破口大骂了几句,又挨了两下,慌忙继续跑。
往左拐,上了德胜门外大街,再回头看,追兵还在,破拖布张牙舞爪。
无奈之下想起了我这个救兵,一边跑一边打,没等说完,后脑勺就被拍上了……
等我的车快到德外桥时,给冯公子打了过去,“哪儿呢?没看着你俩呢?”
“三、三、三环……北太平庄……方向……呕——”
我艹!
这是跑吐了?
“光哥,快,前面上三环往西走!”
半夜了,三环上车不多,前面就到大钟寺了,远远看到了七哥瘦高的背影,还有他手里的木棍子。
真就是根木棍子。
后来才知道,上面的布都因为削冯皓然削秃了,散落一路。
“七哥——”
我放下窗户狂喊。
他脚步不停,歪着脑袋惊讶地看着我,“小武?这么巧?嘎哈去呀?”
我哭笑不得,“七哥,算了!”
“算了?那逼养的削我脑袋!piā piā 滴!我能惯他毛病?”
我真是佩服不已,七哥今年40岁了,这都跑多远了,说话气都不喘。
“上车吧!”我说。
“你七哥啥时候玩过赖?”
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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