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十分熟悉这座城市。
1990年春天,告别老佛爷,刚出广州火车站,就被[关帝厅人马]的胡平凡他们陷害,在看守所蹲了一年。
出来以后,因为要隐藏身份伺机报仇,又在师父这儿学了一年修表。
中国太大了,我想去那些没去过的地方找父母,因为太熟悉了,和西安城一样,离开后就没再回来。
我是1992年春节离开的,三年来过一次次,是为了救唐大脑袋他俩。
因为走的仓促,也没能去看望师父和师娘。
很惭愧!
车刚拐进大新路,就看到了修表店的红色牌匾,心情更加激动起来。
走上台阶,就见到柜台里的台灯下,一个花白头发的中年人,在聚精会神地忙碌着。
“师父!”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陈忠华缓缓抬起头,卡在眼眶中的寸镜掉在了桌子上,发出“乓”的一声。
“小武?”
紧接着手忙脚乱起来,又歪着脖子朝里屋喊:“华嫂?!华嫂?快快快……快看谁回来了!”
师娘大名叫曲娜,因为身边朋友都喊她华嫂,师父这些年也跟着这么叫。
后面竹帘挑开,师娘手里还拎着扫帚。
师娘是本地人,踏实贤惠。
她的个子不高,肤色微黑,宽宽的额头,眼睛很大。
扫帚掉在了地上。
“小武?真是小武?”她连忙往出走,我迎上几步,攥住了她两只手。
“这孩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年......长大了,真是长大了,都是大小伙子了......”说着话,她眼眶就红了。
陈忠华从柜台里出来了,结下围裙放在了柜台上,“快快快,进里屋坐,师父给你们沏茶!”
我回身介绍:“光哥,这是我师父陈忠华,这是我师娘......师父,师娘,这是肖光,我好朋友!”
肖光客气地和陈忠华握了握手,转身就出去拿东西。
四个人折腾了好半天,才把所有东西搬进屋。
师娘埋怨:“年年春节都寄钱,不要又怕你多心,师父师娘也不是外人,买这些干什么?”
陈忠华是山东潍坊人,来了这么多年,虽然会说粤语,不过平时还是一嘴的山东话:
“喃个老娘们外道啥?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他就是拉一车稻草,咱都得乐呵地收下......”
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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