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可端着茶杯的手,还是下意识一抖。
这一枪,得是多么的决绝!
虽说谈不上感同身受,可心脏还是像被人揪住一样的不舒服。
我又帮陈跃东点了根烟,问:“这组人,在婚礼前没联系上霍大哥?”
“没有,谁都联系不上他!所以当天他若不自杀,也会被我们的人……”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两个人默默抽着烟,好半天,他才问我:“你不只是八局的教官,更是心理学专家,你有什么想法?”
“听您说完,我有种感觉……”我并没有客气。
“说。”
“我感觉这里面藏着若干场惊心动魄的博弈,甚至西村苍介的性丑闻,都有霍大哥的功劳!”
“接着说!”陈跃东夹着烟的手在微抖,可见内心的激动。
“霍大哥身不由己,才会断开所有线,否则死的人可能会更多,事情只能会更糟!而那把枪,明显就是西村家族为他准备的,就是逼他在大庭广众下自杀……”
“哈哈哈哈——”
陈跃东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满脸都是眼泪。
“你都能看得明白,下面执行任务的同事们也看得明白,可他妈的有些人却看不明白!”
“他们是看不明白吗?”
他越说声音越大,“就是他妈的装傻!是要找个替罪羊!”
我没明白他骂的都是谁,这话可不好接。
“东子?!”陈子璐出来了,“怎么了?”
陈跃东连忙胡乱抹了把脸,“没事儿没事儿,姐,我和小武讲故事呢!真没事儿!”
“吓我一跳,你小点声儿,不然隔壁二憨娘又来说咱……”
“知道了,不喊了不喊了!”
“……”
陈子璐又数落了他几句,随后也没回窑洞,扭身坐在了门槛上,大黑狗跑了过去,亲昵地舔着她的手。
陈跃东没敢继续说,我给他倒上茶。
这时,身后响起了歌声:
“你在山的那一边,
我在这圪梁梁上站,
叫一声哥哥你么听见,
妹子心里胡盘算……”
歌声一起,我整个人都呆愣在了那里。
这歌声清脆高亢,浓浓的陕北口音。
霎那间,仿佛置身在一片广袤无垠的黄土高原,那高原千沟万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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