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我们上了一艘渔船,这也是吴宗安排的。
王妙妙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唐大脑袋。
我抱着李瑞。
渔船给那艘飞鱼快艇加了油,它就返回了。
李瑞的尸体放在了甲板上,船长拿来一条白床单,帮忙裹好。
唐大脑袋右屁股蛋上挨了一枪,我和王妙妙胳膊、肩膀和大腿上都有子弹或礁石的擦伤,不过并不严重。
渔船上只有简单的药品,我俩消了消毒,包扎了一下。
老唐就要等回国以后,才能取出子弹。
船长是个黑瘦的福建人,过来问我,是否要把尸体海葬了。
我摇了摇头,“不行,我们带他回去,添麻烦了……”
他没说什么。
我用船上的卫星电话,联系了陈跃东,他说接我们的船已经在途中了,一切放心。
我问聂钢怎么样了?
李瑞走了,当时又太乱,我始终惦记着他。
陈跃东说:“中了三枪,自己开车跑了出来,放心,死不了!”
我松了口气,真是想不到,聂钢那么一个油腻的中年人,真出事后,竟然那么猛。
走出船长室,就见王妙妙坐在李瑞尸体身边,屈着膝盖,怀里抱着一把AK47,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走了过去,坐在了她旁边。
点了根烟,默默抽着。
海风扬起了王妙妙的头发,她淡淡道:“蟹哥父母都在,他还有一个姐姐,在大连外国语学院教日语……”
“他时常说,上了他姐的当,如果不学日语就好了,那不会派他来日本。”
“他从来也不说想他爸妈,干什么都没有个正经样子。”
“他结婚了吗?”我问。
王妙妙摇了摇头。
我说:“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不会死……”
“他不是为了救你,他是要咱们把这四份骨灰带回国……”
我长长舒了口气,“老许死了,蟹哥也走了,两条鲜活的生命,换回来这四份骨灰,值得吗?”
“是呀!”她也是一声长叹,“值得吗?”
我不知道,或许她也不知道,两个人看向了徐徐升起的朝阳。
海一片金黄,无边无际。
好多海鸥跟在渔船尾部,不知疲倦,等着船员扔食物……
我陪着她坐了好久,起身说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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