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我进了苗文家楼口。
那辆桑塔纳虽然还停在路边,可里面明显没有人。
我闪身进了楼口,一直走到三楼到四楼之间平台,点上烟,默默看着外面。
又过了好一会儿,苗向荣回来了,他一瘸一拐上到了二楼,才看到那两条尾巴的身影。
两个人说说笑笑,上了那辆桑塔纳。
车窗放下了,两个人开始把车座椅尽量往后调,随后脱了鞋,纷纷把脚架在了方向盘和操作台上,看着像没了骨头一样。
苗向荣上来了,拿出钥匙开门。
门开了,他回过身,仰起头看我,这双眼睛里满是悲伤。
这让我莫名地一阵酸楚,这老人或许已经知道,他的儿子凶多吉少!
我无声无息地往下走,跟着他进了房间。
老爷子马上回身锁好了门。
一层三户。
他家是正厅,进门就是餐厅,再往里是个卫生间,厨房改在了阳台,一左一右各有两间南向卧室。
房子太老了,装修还是八十年代的风格,大红油漆的实木地板,三合板墙围有一米高,因为刷成了棕色,显得房间有些局促。
很明显的是,房间被人砸过,墙围上有明显的划痕,餐桌的腿也断了,用麻绳临时绑上了。
看餐桌旁的痕迹,椅子以前应该有四把,现在只剩下了两把。
家里洗衣机、电视和冰箱什么的都有,看其他家具和摆设,并不贫穷。
“老苗……”东屋响起一阵咳嗽声,“不让你买……咳咳咳……真吃不下,别做了……”
这是苗文的母亲,于瑛。
“知道了,有客人,你躺着吧!”
苗向荣手里还拎着菜,说完扭头看我,“我要看看你的工作证!”
我说:“没问题,先把菜拿过去吧!”
他没再说什么,换上拖鞋,把菜拎去了阳台。
我也脱了鞋,套上了一双塑料拖鞋。
这时,东屋苗文的母亲出来了,把着门框,狐疑地看着我,“你是?”
“嫂子,你好!”
此时我的装扮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所以只能喊嫂子。
于瑛五十多岁,面容苍白、憔悴,额头明显有伤,散乱的头发遮挡住了一些。
她个子不高,有些发福,眉眼间依稀还残留着年轻时的清秀。
“我是盛京市公安局刑侦三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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