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说谢,挂了电话,又给张思洋打了过去。
“她爸,忙怎么样了?”一听她就是在画画,电话放在了一旁,声音有些小。
我打了个哈欠,“昨晚又喝多了,这边的朋友太热情……”
“少喝点儿,喝不中用了,别怪老娘一脚把你踹了!”
我嘿嘿直笑,“闺女呢?”
“又过糊涂了吧?上幼儿园了呗,昨晚睡觉还念叨你呢,麻溜早点滚回来!”
“嗯呐,”我鼻子一阵阵发酸,“我想和你说,等咱闺女上小学,必须回京城上,咱俩也得补办个婚礼!”
“呦?武爷不怕妨着我们娘俩了?”她调笑起来。
“扯淡,明明是你怕好不好?”
张思洋说:“让那老道算算再说吧!”
“算个屁!”我发起狠来,“我命由我不由天,就他妈这么定了,回京城上学!”
她咯咯笑道:“行,这才是我张思洋的爷们!”
挂断以后,掐着手机犹豫起来,还是不告诉唐大脑袋和老疙瘩了!转念又想,这事儿估计老疙瘩很快就会知道,他知道了,老唐也就知道了。
避免他冲动起来干出什么傻事儿,还是给他打了过去。
这货肯定和大头又去网吧包宿了,半天才接。
“嘎哈,睡觉呢!”
我简单说了几句,那边果然炸了,“我艹,谁呀?谁敢抓你?”
“你消停滴吧,审几天就没事儿了,告诉你一声就是怕你瞎他妈嘚瑟,行啦,睡吧!”
“烦人,这还能睡着吗?”
“我不信!”
“艹!”
放下手机,我大步走了出去,把配枪和手机都给了晁文东,“走吧!”
我以为会被带到呼市,并没有。
我和赵红兵、崔大猛等七个人,被拉到了牧河市纪委大院后面的一栋小楼里。
小楼很旧,当年遗留下来的苏式建筑。
虽然只有三层,举架却很高。
一楼左侧有几间休息室和办公室,右侧是食堂。
二楼和三楼都是房间,乍一看和普通招待所一模一样,可所有房间的门都是铁制的,窗户上也有铁栏杆。
后来我才知道,有些城市被双规的干部,也会带到这里来。
走进去之前,我们都被搜了身,腰带、衣服上的拉链都不能带进去,就连鞋带和皮鞋里面的铁弓子都被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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