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后海,望月会所门前。
唐大脑袋和崔大猛他们已经埋伏妥当。
我多次更换身份和外套,或是步行,或是骑自行车,又或是开车从会所门前经过。
二十二点整。
我从恭俭胡同溜达了出来,这里停了两辆我们的车。
背着手,由北往南慢慢走着。
这几年后海的酒吧越开越多,时间已经很晚了,天寒地冻,夜生活刚刚开始。
我穿了件黑色毛料大衣,脸上戴着一张中年人的面具,这张面具还是第一次戴,国字脸颇有威严。
此时我就是个机关干部,晚上喝完酒出来遛弯。
晚上二十点时,会所对面靠后海一侧栏杆前,就来了个卖糖葫芦的老头。
我几次经过都细细观察,这人不是猫爷。
一是他有右胳膊。
当初在西村苍介家院子里,为了杀我,日方情报人员误把猫爷一条右臂打了个粉碎。
二是这人真不像乔装的,就连我这双眼睛都没看出异样。
经过摊位,一对儿情侣买了两串山楂糖葫芦,开开心心地走远了。
我手上夹着根烟,往前走了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在望月会所门前站了一会儿,有辆黑色宾利开出来,我让到了一旁。
看了一眼手表,二十二点十二分了,还是没人见面。
我又看向了那个卖糖葫芦的人。
老人个子不矮,只是年纪大了,身子有些佝偻,他穿了件脏兮兮的旧军大衣,立着毛领,那张脸如刀削一般。
玻璃柜里还有五串,蓄电池的小灯泡越来越暗。
我走了过去。
老人抬起浑浊的眼睛,“没几串了,给您两块钱一串……”
我抬了下手,露出了手指间的香烟,“大爷,麻烦您,能对个火儿吗?”
老人先是“哦”了一声,随后说:“我抽雪茄,火儿太粗。”
我不由一震,自己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而已,没想到这个人还真是间谍!
猫爷这只老狐狸,果然没现身,而是派了其他人来。
更主要的是,自己竟然没看出来!
我说:“我也是雪茄,平壤制作。”
“多少钱一根?”他问。
“两千二百一十三块。”
老人“哦”了一声,打开了玻璃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串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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