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下的午夜沙龙歌厅。
在一个烟雾缭绕的小包间里,看到了这位特情。
第一眼看到这人,我就觉得眼熟,转念才想起来,自己还真见过他!
那年沈波刚来雪城,还是被边缘的市局副局长,自己提供线索,在夜上海练歌房抓捕了道外大哥于野。
当时这个人穿了件黑色短貂,出了歌厅和沈波有过短暂的交流。
沈波也没介绍我和唐大脑袋,就说了一句:他叫李星辰!社会上都喊他江湖百晓生!”
听沈波说到自己的绰号,李星辰脸上明显有些得意。
“二位好!哎呦,这位兄弟这体格,真敦实……”这小子拍了拍唐大脑袋的胳膊,点头哈腰,油嘴滑舌。
可能是越丑的男人越抗老,这人看着和那时候没什么变化,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贼眉鼠眼还扎了条不男不女的马尾巴。
我也不客气,开门见山,“你见过这辆车?”
他连连点头,“不知道兄弟你认不认识当年道里区的贼头儿,金九叔!”
我差点没蹦起来,“你说的是金利民?”
李星辰眨了眨小眼睛,有些迷茫,看来他并不知道金九叔的真名。
金九叔,大名金利民,当年东北贼王黄瘸子的手下,后来道里区[荣门]瓢把子,师爷和金腰燕的老大!
再后来,被自己用两沓伪钞扔了进去。
难道是他?!
“接着说!”我和唐大脑袋对视了一眼。
李星辰继续:“这老家伙在里面蹲了几年,出来以后落魄了。”
“后来又消失了一年多,中秋节的前一天,我见他进了正阳楼,出来时拎着几根红肠和两个松仁小肚,随后上了路边一辆黑色的韩国大宇……”
我愣在了那里。
三年前的元旦夜,我和张思洋在雪城宴宾楼请朋友们喝酒,王金成和金九叔闹了一场,后来大舅哥张建军说已经把他们送去了国外,难道跑回来了?
话说如果是金老九干的,这个理由成立,因为他确实恨我,深之入骨!
李星辰还在继续说着:“当时我还琢磨,这老家伙又重操旧业了?按理说不应该呀,师爷现在干得风生水起,怎么可能再容得下他?”
“另外,虽说那辆破大宇也好多年了,可二手的他也买不起呀!”
“上午沈局给我打完电话,我也没想起这茬儿。”
“先前在路边买烤地瓜,看到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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