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宿没睡,凉毛巾敷额头、温毛巾擦四肢、酒精搓手脚心……
能用的办法都用了,退了又烧,烧了又退,折腾到天蒙蒙亮才算消停下来。
白天好了一些,就是没精神。
这一天的饭菜都是唐大脑袋做的,口味清淡,王妙妙很惊讶,说没想到唐哥你还有这个手艺。
晚饭后,她就回卧室躺着了,我见她没再发烧,决定去歌舞伎町一番街找找李小牧。
唐大脑袋也惦记着那些钻石,非要跟着。
我说自己去去就回,妙妙一个人在家不行,你小心伺候着,他这才无奈同意。
弯腰穿鞋门,这货可怜巴巴地凑过来说:“哥呀,就算你和那娘们有过一腿,也别心软……”
“滚他妈犊子!”我笑骂起来。
都出门了,他又追了出来,“抹抹零行,多了我可不干!”
“……”
歌舞伎町一番街还是那么热闹。
湖南菜馆的二楼,我见到了依旧西装革履的李小牧。
听说要找吴宗,他把我拉到了办公室。
这个房间我曾经来过,没想到再来竟然变了样,墙上挂了好多幅字,还新添了个宽大的实木长案。
长案上铺着毡垫,墨香四溢,写满字的宣纸厚厚一摞。
我笑道:“一得阁的云头艳,荣宝斋的半生熟,李老板这是要成书法大家呀!”
他连忙摆手,“惭愧,修心养性而已,艾先生真是内行……”
两个人寒暄几句,他沏了杯绿茶递给我,这才说:“艾先生,吴会长出事儿了!”
我就是一怔,怪不得电话打不通。
“怎么回事儿?”我问。
“详细情况还不清楚,十天前,东京都警视厅暴力犯罪搜查三系出动了好多人,突然就逮捕了吴会长,指控他私藏枪支……”
我不由蹙起了眉头,“他们组织不是合法的吗?”
李小牧苦笑着摇了摇头,“怒权可不合法,不只是不合法,对这个国家更是心怀仇恨……”
他没再往下说。
我想了想,“能联系上吴颖吗?”
他摇了摇头,“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不过有宋雷的!”
“大地雷?”
李小牧笑了起来,“您也知道他这个绰号?”
我当然知道,这小子是吴颖的心腹,这个绰号还是吴颖骂他时喊出来的。
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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