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要回家了,真是一波三折。
还没开始登机,我给杨宁、陈跃东、张思洋和王妙妙他们都分别发了短信,杨宁回复了五个字:最后下飞机。
天色微明,飞机降落在了T2航站楼跑道上,我怼醒了呼呼大睡的唐大脑袋。
这是架国航的波音767-200ER客机,客舱是双通道布局,我们坐在了中间,二百余名乘客陆续都下去了,两位机长和十二名空姐都站在了右侧通道,挺胸收腹,站姿挺拔,看着我俩。
唐大脑袋小声说:“我觉得质量不错,不用换一批了吧?”
我立了眉毛,真想踹他一脚。
他也觉得不太好,伸了伸舌头,不敢吭声了。
我已经提前从行李仓里拿下了双肩包,打开后,抱出了老许的骨灰坛。
小声说:“走吧!”
捧着骨灰坛往出走,唐大脑袋拿着那个双肩包跟在了身后,最前面的机长示意了一下,十四个人齐声道:“欢迎英雄回家!”
我微微俯身,“谢谢!”
踏出机舱,远处是灯火辉煌的航站楼。
透过那一大片落地玻璃窗,隐约看见里面忙碌的身影和行李传送带的轮廓。
朝霞如诗般绽放,色彩斑斓的云被初升的太阳染成了温柔的粉紫色,又逐渐过渡为金黄和橙红,仿佛谁在天边挥洒下的一幅绝妙画作。
阳光穿透云层缝隙,形成一道道耀眼的光柱,照亮了舷梯下那一长排静默等候的黑色奥迪A6车队。
没有红地毯的铺张,也没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列队,一切都那么低调、庄重。
秦战、齐舰、杨宁、陈跃东、一处处长王博瀚、二处的张丹、三处的韩悦、四处的尚斌、五处的井鸿羽、六处的李嘉文、七处的庄鹏海……
他们都来了,站成一排,扬起的脸都十分凝重。
杨宁手里捧着一个崭新的紫檀木骨灰盒。
我抱着老许的骨灰坛,缓缓走下舷梯。
秦战低吼一声:“立——正!”
所有人整齐划一地立正、敬礼,声音洪亮:“欢迎许宏宇同志回家!”
瞬间,泪水模糊了视线,老唐连忙扶住了我的胳膊。
秦战接过了骨灰坛,眼泪低落在了上面,深吸了一口气后,颤声道:“宏宇同志口琴吹得好听,还记得1988年部里新年联欢会上,他吹奏了一曲《驼铃》,至今,悠扬的旋律还在耳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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