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那三个流浪儿里有自己后,父亲愣在了那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叹了口气,“都过去了……”
“是呀!都过去了……”父亲也是一声长叹。
造化弄人,爷俩相对无言。
唐大脑袋打破了寂静,“叔儿,怎么隔了近一年,才找到段老鬼?”
父亲苦笑起来,“那老家伙太鬼,非常不好找,但这不是主要原因,知道因为什么吗?”
“因为啥?”
“因为我出不去了!”
“……”
陈跃霆没想到会这样,不过是和人打了一架而已,结果黑不提白不提,就这么一直关着。
由于他拳脚功夫好,几次混战后,躺上了头铺。
可即使这样,号子里也挤得不像样。
最近陆续有宣判的,知道这些人的刑期后,他大吃一惊!
尾铺那个叫李老骚的的猥琐老头儿,不过是偷扒女厕所,竟然被判了“流氓罪”,监禁五年。
睡在中间铺位的刘晓强,只是召集了一帮男女朋友在家跳舞,也判了五年。
还有文化宫的老黄,老实巴交,因为手抄了一本小说,判了六年。
这种量刑标准,让陈跃霆感到困惑和不解。
这天晚上,所有人都躺下了,二铺小声说:“这几个月已经松多了,去年八月底刚开始的时候,听说延庆有个小子看露天电影时,调戏了几句做旁边的小媳妇,抓进来不到一个月,就给枪毙了!”
陈跃霆听的目瞪口呆。
“咱号子陆陆续续被枪毙的,已经三十几个了,有收听敌台的、抢皮鞋的、抢军帽的、偷邻居家兔子的……”
“都、都死刑了?”陈跃霆惊讶地都结巴起来。
他不是不知道严打这件事,可毕竟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马来西亚,来这边的目的性又很强,找到人得手后就撤,哪想到会这么严厉!
“对呀!你没听过这句话嘛,‘可抓可不抓的,坚决抓!可判可不判的,坚决判!可杀可不杀的,坚决杀!’这半年松一些了,不然李老骚和老黄他们肯定都得挨枪子儿……”
陈跃霆愁死了。
这扯不扯呢,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等老王爷出来再说了。
二铺侧过身继续说:“我还听说过一个事儿,有个小子长得挺精神,追他的女孩儿就多了一些……这小子陆陆续续处了十几个,没想到严打刚开始,上一个分手的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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