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当然没有黑猪肉,鳞泷左近次摸了摸晴人的脑袋,把双手插在袖笼里,像一只翩跹的蓝色蝴蝶朝山上奔跑去。
插袖笼的姿势有点眼熟,让晴人想起了远在锻刀村的师傅。
师傅也喜欢这样把手插在腋下的袖笼中,只是跑起来没那么轻便。
接近晌午的时候,锖兔支起灶炉,义勇准备好柴火,真菰从炉膛里用铁钳夹出焖熟的板栗剥开塞到晴人嘴中。
初冬的板栗口感绵密,屋后长了两棵板栗树,一到季节就扑棱棱往地上掉栗毛球。
也不知道哪一只躲在山坳里的野猪倒了霉,那件蓝色的羽织出现在山路上,身上扛着一头黝黑的野猪。
这个时候的野猪其实不算好吃。
在天气冷之前它们会吃很多很多的东西把自己身上贴满肥膘,然后在向阳避风的山坳里过冬。
猝不及防被从洞穴中拖出来宰掉的野猪要是看到晴人略带嫌弃的眼神,估计要气得顶他个人仰马翻。
鳞泷左近次把那头估摸着得有三百斤的野猪摔在地上,动作麻利放血烧水去毛开膛破肚。
一顿热闹的猪肉宴吃的病患晴人心满意足,也吃的真菰忧心忡忡起来。
她明天就要动身前往藤袭山参加最终选拔,两个不靠谱的师兄给她的包裹里装了俩猪蹄。
去年的选拔还历历在目,锖兔这个家伙几乎杀完了山上所有的鬼。
没有手鬼那个家伙做拦路虎,其他的恶鬼凭着真菰的身手不在话下。
“给。”
抬着晴人回木屋之前,锖兔把一串手串递到真菰的面前。
少年头一次没有直视谈话者的眼睛,羞赫攀上他的耳朵,把耳垂晕染成长发一样的肉粉色。
真菰接过手串,那是一串串着蓝色花朵,晶莹漂亮的玛瑙手串。
“他们在干什么。”
义勇抱着腿蹲在担架前,悄悄的露出半张扑克脸:“好奇怪的氛围。”
他的声音不小,锖兔的耳朵又红了几分,快速扭过身来:“走走走。”
晴人无语的看着义勇。
多美好的场景,被他一句话给搅和了。
……
送走了真菰后,晴人一下子觉得狭雾山安静了下来。
锖兔义勇依旧需要每天上山训练,要么外出做任务。
每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锖兔会把晴人推到室外,给他盖上一层衣物,用毛巾遮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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