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晴人先生和玄弥消失在山道尽头,炭治郎才把摇摆的手放下来。
“哥哥。”祢豆子担忧的看着他:“你还好吗?”
“我没关系,祢豆子。”炭治郎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发辫:“我只是在想……我所以为的偶遇,可能都是生命里早注定的好了的。”
火之神神乐,爸爸,日轮花纸耳坠,日之呼吸。
所有这些词汇都让他的生命指向了最后那一个名字——继国缘一。
晴人先生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即使他之前已经透露出了日轮花纸耳坠主人的强大,透露出了日之呼吸在世间已经消失,而牢记了火之神神乐的炭治郎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个知悉它的人。
但是晴人并没有立刻要求他演示灶门家祖传的神乐舞,也没有要求炭治郎做出什么承诺。
他只是挨个的摸了灶门家孩子的脑袋,连炭治郎也被揉了揉脑袋上的红发。
“你不是一定要做什么,炭治郎。”
晴人先生认真的告诉他:“人生是属于你自己的,你不需要背负着谁的使命不安的生活下去。”
这一晚的炭治郎久违的没有睡一个好觉。
他梦见了爸爸,梦里的爸爸并没有因为他不坚定的意志而斥责他。
“不用自责,炭治郎。”
爸爸在梦中轻拍他的脑袋,脊背笔直的像一棵树:“做好你想做的事,就已经足够了。”
炭治郎在黑夜中睁开眼睛,轻叹一声,小心翼翼的起床穿衣服,背着箩筐拿着斧头向树林走去。
笃、笃、笃。
本来是试图用枯燥的砍树来放空大脑,却好像听到了一些从很远地方飘过来的喧杂声。
炭治郎走到山坡上向下望去,脚下的村庄在此刻竟然有些灯火辉煌的意味。
不,那不是灯火,而是燃着的烈焰。
烈焰在黑夜中窜动,然后突然膨胀起来,随之便是一片坍塌。
一条有序的火龙从更远的地方奔袭过来,汇入了村庄的火焰。
夜风中隐约听得见嘶吼和哀鸣,炭治郎心里一沉,出事了。
是劫匪入村了?
近些年京都的中心地区繁华的不像样,可偏远一些的山区却还有入户抢劫的贼人团伙。
村庄里的人待炭治郎都很好,尤其是在爸爸去世之后,他们总是争先恐后的购买灶门家的炭。
如果真的出事了,那他绝不能远远的这么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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