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阑站在他们身边,看着视频结尾时那抹过于鲜艳的红,轻笑了一声。
“那个时候我读初中,接触的人多了,听到她们说自己生病或受伤都会得到爸爸妈妈的心疼,从而原谅他们犯的错。”
“我便总想着,是不是只要我伤害自己,就能得到爸爸妈妈的心软,他们就不会把我关在那个地方。”
“所以我学会了自残,只要他们把我关进去,我就想尽办法弄伤自己。”
而那个一开始只有白色的房间里,慢慢的墙面上沾满了她的血,氧化成恶心的棕红色。
温岁阑并不知道那时候的她是生病了,只知道这样之后季萱就真的没有继续将她关在那个房间里。
她以为妈妈是真的爱她的,所以才会心软。
可现在看来,当时季萱停止这个处罚她的方式,可能只是害怕她真的会把自己折腾死。
根本不是她以为的爱。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再提及这段过去,其实温岁阑没那么难受了,只是胸口有一点闷。
她说:“这就是就算我和迟淮分手,我也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原因。”
“在他察觉到季萱对我做的事之后,只要我回复他消息的时间超过半个小时,他就会带着人来江家找我。”
“每次奄奄一息濒临死亡时,都是迟淮将我从那绝望的境地里捞出来。每次惩罚之后,我都会彻夜彻夜的焦虑失眠,也是迟淮通宵和我打着电话哄我、陪我。”
“所以,我无法恨他。”
温岁阑想当一个足够理智的人,可那个守了她很多年的少年,不是她能狠下心对付的。
和他分开,不再回头、把他当成一个仅仅只是认识的普通朋友、放下对他的依赖和喜欢,已经是温岁阑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她能做的只有无愧于心。
所以,温岁阑不会对迟淮做什么,也不会希望谢寂辞或是时景肆,因为她对迟淮做什么。
就当,是对少年时期的迟淮的谢礼。
视频停顿了一下,自动播放下一个。
时景肆抬手按下开关键,一言不发的将温岁阑打横抱在怀中,转身离开。
谢遇张了张嘴,却被谢寂辞拦住。
“时景肆会照顾好她。”
“哥,岁岁的童年怎么会是这样的。”若非亲眼看到,谢遇根本想象不出来这是温岁阑真真实实经历过的事。
十多岁的小姑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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