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她若不是我妹妹,若没有赐婚的事。我才是求之不得的那个,她不会答应嫁给我的。”
罗宜宁手心发汗,她觉得谢蕴那个目光简直想把她杀了。
“谢姑娘,倒也不全是如此。我与三哥自幼相识,是有多年的情分在的。”罗宜宁对她微微一叹道。
楼梯蹬蹬的响,比原来急促很多,顷刻就没有声音了。
宜宁把谢蕴打发走了,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她想着罗慎远刚才说的那句话。“她若不是我妹妹,若没有赐婚的事,我才是求之不得的那个。”
他求之不得吗?那三哥究竟喜欢了她多久?这是怎样的隐秘沉重。
宜宁回头看他,罗慎远举着茶杯慢慢晃动,侧脸俊逸沉静。
她好久后才问:“三哥,你以前经常约谢蕴出来吃茶?”
罗慎远摇头道:“与她认识之后,谢蕴说过我有事就在祥云酒楼约她,今日还是头一回。”他伸手去牵她站起来,“以后有人欺负你,不用自己应对。来告诉我就行。”
宜宁被他牵起来,有种珍之慎重的感觉。
她心里却暗笑着想。有事若是我不应付,你来就黄花菜都凉了。
本以为要走了,结果走到门外却遇到了杨凌一行人。杨凌见他牵着个小姑娘,就笑眯眯地拦下他:“方才楼下就看到咱们罗大人的侍卫,上来一找准没错。这位是嫂夫人吧?”
随行三人都有些好奇,这小姑娘才到罗慎远的肩高。十四五的样子,带着斗篷看不清脸,竟然是罗侍郎的夫人?
但他们跟杨凌不一样,杨凌是徐渭的门生,跟罗慎远就敢这么说话。他们可不敢,恭敬地拱手喊了罗大人,就避到了旁边站着。
罗慎远就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拍了拍:“你稍等我片刻。”
宜宁点头,退到内间里去听戏。透过大理石的围屏看到他长身玉立,与杨凌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会有凝眉,抵唇一类思考的动作。
她靠着椅背,静静地看着他。其实谢蕴她自己也能应付,只是由他应付,总是有种被人保护的感觉。
经宜宁那么一劝,罗宜玉可能是真的想通了,倒是没过两天就回去了。
罗宜秀还不急,宜宁问她她便说:“回去也是看到他跟宛娘亲昵,我懒得回去。我多住几天再说。”
宛娘就是罗宜秀的丫头。
罗宜宁在屋子里点了檀香,盖上盖之后用手扇了扇,烟雾袅袅娜娜地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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