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陆道莲,又被他那灼灼视线盯得很不好意思,她怀有理气地质问:“你是哪日求娶的?我自打被人以你的名义邀请进宫,就没再见到我阿翁阿耶,怎会知道你们说了什么。”
也许是没有正名,苏巍山和苏石清便没有提前透露,走漏风声。
宝嫣整日待在长乐宫,吃穿用度和他一样,她估计早已习惯,还未发现有什么不同。
陆道莲也不戳破,他当然不会告诉宝嫣他是哪日说的。免得再给她理直气壮嚷嚷要回家的机会。
“那我如今告诉你了,你知道你身份不比从前了。”
陆道莲言之凿凿:“你是孤的太子妃,孤的长乐宫也是你家,你不回和孤的家,是想孤独守空房么。”
歪理。
但是这么多日,宝嫣也相当习惯身边有人陪,她和陆道莲同床共枕,夜里腿肚抽筋了或是哪里不舒服,醒来总有一双手替她安抚。
她若睡不着,陆道莲也是睁着眼,抱着哄她整夜,说贴心和照顾,已经无人赶得上了。
陆道莲:“你阿嫂操持家务,又要照顾子女,如今顾不得你,你回去也是添累,孤总是不放心。”就是要放他自个儿眼皮底下亲眼看得到才行。
还有。
陆道莲放软了语调,颇有几分夫婿向新妇示好的味道,“你在长乐宫,长乐宫才有人气,你走了,难道当真忍心把我一人落在那。”
“那你还不若把孤制成香缨,你去哪,孤便去哪。”
宝嫣早就心软了,被这样一说,更一头脑热地道:“那你总不能不让我回去瞧一眼,我好多日没回去了,阿母的事,我也想跟家里有个联系。”
若是省亲,那是应当去的。但你保证,会和我回宫?”
宝嫣乖乖点头。
陆道莲摆起架子,“无凭无证,叫我如何信你。”
宝嫣晓得他耍无赖,可拿他又无办法,与其继续跟陆道莲争辩下去,还不如早些打发他。
看着他清冷棱俊的侧脸,宝嫣不方便起身,唯有抓住陆道莲的袖子,勾住他衣襟一角,让他向自己俯身靠拢,本是打算轻轻在他侧脸吻一吻的。
结果这人不讲规矩,在宝嫣唇瓣凑上去时,转过脸和她嘴对上了。之后便是一阵脸红心跳的相濡以沫的动静。
宝嫣勾着陆道莲的脖子,觉着嘴都麻了,陆道莲还没尽兴,车舆中的空气都要变得稀薄,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捶了几下陆道莲的肩,这才念念不舍地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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