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叔伯母都暧昧含笑地望着她,就连陆道莲那边都安静了,太子不遮不掩,目光落在她这,若无打扰,二人怕是能含情对望到天荒地老。
“这感情可真好,不愧是年轻人”
“是啊,看得我这老脸都要红透了。”
宝嫣沉浸在浓浓的羞涩中,被打趣到几近同手同脚,还好她嫂嫂来救她了,林氏请他们都过去用过晚食,众人才三三两两朝偏厅挪动。
陆道莲是被簇拥着与苏巍山等年纪大些的长辈走在前头的。
到了偏厅,也未与宝嫣坐一起。
二人分开,宝嫣在女眷那头颇受照顾,陆道莲仔细观察过后,见没人亏待她,才稍敛心神,应对苏家男丁的招待。
宴席到中途,下人忽然来报,“郎主,有位姓晏的君侯,携家眷来访。”
晏姓如今在苏家人耳里颇为敏感,每个人都停箸,室内倏然安静,再无杯酒交筹。苏巍山问:“具体是哪家人士。”
“是清河的晏郎君,二女郎,嫁为陪媵的那位。”提及兰姬,仆人的语调都变得吞吐,果然下一刻,屋内各人面色都有些奇怪。
苏巍山:“让他们进来吧。”
“那个白眼狼,她来做什么。”
“你这是什么话,她是庶女,骨子里还淌着石清的一半血脉,未曾被除名,也就还算苏家人。"
女眷这边议论纷纷,有人不满亦有人就事论事说了句实话。
苏家和晏家的亲事当初闹得那样大,族亲对两家关系知根知底,有些事即便不清楚细节,苏家人也是有听闻的。
像宝嫣被兰姬逼得让出主母之位,再如兰姬在清河寻到了自己的母族,又再如月氏给自家主母投毒出逃,这样的大事,在座的没一个是不知道的。
养了这么多年的枕边人和子嗣,竟然不与家中同一条心,还残害同族,伤手足之情,这在谁看来都是薄情寡义之辈。这样的人出自苏家都是耻辱。
林氏是晓得宝嫣被陆道莲留在宫里住的,见她不大知情的样子,便道:“你进宫后,姓晏的也来上京了,我回来那夜,他就曾上门拜访过,阿翁和阿耶都不想见他,我便派人将他请走了。"
这也没过多少天又来了,还带了兰姬过来。
如今兰姬在他们心中,可不是当初能容忍的自家人的地位了。
她是叛徒。苏家人最厌的就是手足相残的。
宝嫣时隔多月,再次见到了告别已久的晏子渊和兰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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