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去接殿下。”
柳朝明又问:“光禄寺那里查得怎么样了?”
言修道:“已查明了,陛下回宫当日,明华宫的毒酒,正是光禄寺卿余大人备的。”
所谓“毒酒”,原本是朱南羡回京那日,摆在明华宫晚膳上的。幸而柳朝明出城接驾前多留了一个心思,命人将明华宫的菜肴通通验了一遍,查出酒里有毒,立时倒了。
“这事说来有些渊源,早年东宫与七殿下不对付那会儿,七殿下便拿着马府与苏大人做局,想要伏杀陛下。这个马府的马大人,若大人还记得,正是前光禄寺卿。而今这个余大人,之所以能升任到今日的位子,还是当初受了马大人提拔。他便将这恩情记在心里,任职后,所理事物倒是无一不妥。
“也就是这回,他自以为猜到四殿下与您的心思,擅做主张给陛下备了毒酒,后来您的人将毒酒倒了,他自觉坏了事,抵死不认,还画蛇添足地摆了副银箸。幸而明华宫的人来禀报,说陛下当日看到银箸动了怒,否则此事险些叫这姓余的压下去。”
柳朝明听完,淡淡道:“这样的人不能留。”
言修道:“下官今早已吩咐人动手了。"
顿了顿,又迟疑着道:“只是,下官有些不明,大人是不愿看着陛下‘病逝’,亦或有别的打算?”@言罢,立刻拱手拜下:“下官惶恐,若此问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莫怪。”
柳朝明却没答这话,仰头看了眼这一天一地洋洋洒洒的雪:“再说吧。”折身往流照阁去了。
至晚时,风雪小了些,马昭在明华内宫外叩门道:“陛下,四殿下到了。"
良久,里头才传来晋安帝沉沉的声音:“让他进来。”
上好的灯油与灯烛已送到了,朱南羡却没用,任其堆在一角,不让任何人碰。
内宫里点着寥寥两盏灯,十分晦暗,许多地方都照不透,但朱昱深一进宫门,打眼一扫就瞧见了斜靠着卧榻,坐在一片暗处的朱南羡。
他掩了门,端起一旁高案上的灯台,朝他走去,唤了声:“十三。"
朱南羡以肘撑着引枕,似在闭目养神,听了这声唤,睁开眼看向朱昱深,然后失笑。
目色深邃,面容冷峻,整个人如凌厉的锋,又带着不容轻觑的气度,哪有半点痴人的样子?
“四哥的痴症,是患过,后来治好了么?”朱南羡问。
朱昱深沉默了一下:“从未患过。”
就是说,他自晋安二年落崖,为了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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