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
徐行之有点惊异地望着他:“……兄长,你哭了?”
徐平生立即收回手来,抹了两把脸,面上重归冷淡:“谁哭了?”
待他伤好后,徐平生从仅有的积蓄中忍痛拨出一部分钱款,送徐行之去上学。
“母亲生前叮嘱过我,一定要送你去开蒙。求你好好读书,不要惹是生非了,可好?”
然而这也只是奢望罢了。
徐行之不知怎的,竟与镇上那帮浪客闲人混得熟稔起来。
他自然不会去随他们行欺凌之事,撞见他们有妄言妄行,反倒还会上前制止,双方一言不合,免不了就是一顿互殴。结果揍来揍去,徐行之居然在无形中有了自己的拥趸和小弟。
徐行之天生长手长脚,相貌潇洒,不过十二岁的少年,走在街上就已经有了意气风发的神采。他不滞于物,亦不乱于情,似乎没有事情什么能叫他感到难过、羞耻或是悲伤,徐平生最常见他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什么能让他这般高兴。
有时他从街上走过,阁楼上的少女会往他身上抛花。他接了花来,会在唇畔亲上一口,惹得少女们脸红不已。
他自从九岁起就再不向徐平生要钱,他在镇里四处做短工,赚来的钱大头交给徐平生,其他的都换了酒来。
他能饮酒,也爱饮酒。
徐平生在此之前,绝不能想象一个黄口小儿在十一岁时就能醉酒放歌,与他们私塾的一名性格狂放的教师行酒令,张口便是张扬的“十方问道,千金换半日清闲”。
但这样的徐行之耀眼得太过分,衬托得那个在酒馆里擦桌倒酒的年轻人平庸得不像话。
徐行之偶尔从酒馆门口经过,对徐平生扬声招呼道:“兄长!”
和徐平生一道忙碌的小倌儿艳羡地看向徐行之,问徐平生:“那人是你弟弟吗?”
徐平生淡漠得连个头都不想抬:“不认识。”
……要是真的不认识就好了。
然而某日,他却不得不认识他了。
当年把徐行之打成重伤的镇霸之一来他所在的酒馆饮酒,酒酣耳热之际,点名要见徐平生。
徐平生擦了擦手,心惊胆战地去了,却不想那人见了他便是好一阵抱歉,搞得徐平生一头雾水。
那人大着舌头对他解释:“当初……当初你和行之刚入镇的时候,我看你瘦弱,就从背后踢了你一脚,没想到行之小小年纪就那么记仇,蹲在我家门口一夜,专等着用砖头拍我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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