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了酒,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徐行之:“……”
行行行,您是师父,您最大。
清静君又道:“再说了,我不想成仙。”
“为何?”
清静君温柔笑道:“行之还小。师父一走,谁来照顾行之呢。”
徐行之简直哭笑不得:“得得,师父,我又不是重光,都这么大了,还要人照顾着。您这话啊可千万别叫师叔听见,不然他必定把您这多年不飞升的事儿都记在我头上。”
清静君笑了,慢吞吞地回护广府君:“……溪云没有那么无理取闹吧。”
徐行之想,在师父这种温吞和顺的人眼里,这世上有无理取闹的人吗。
清静君也的确是倦了的模样,推一推他的肩膀:“你回去休息吧。”
送走徐行之,清静君返身回到青竹殿内,关上殿门,缓步行至蒲团前,盘腿坐下,调息入眠,不消片刻,就已经将意识沉入识海之间漫游,好攒积精神,消乏解困。
然而,当清静君浸入识海不久,他本该沉睡的身体却隐隐发生了变化。
——他颈间似有一道虫行之迹涌过,在那半透明的皮肤下,依稀可见青色的颈脉在不正常地蠕动。
清静君睁开双眼,摇摇晃晃走下地来,光足曳袍,走到一面铜镜之前,方才止步。
铜镜之中映出了他细白圆润的足踝,修长润洁的小腿,青纱素袍披挂在身上,若隐若现,与他平时醉酒夜奔时的模样别无二致。
唯有他一双眼中,失去了往日绵软无辜的融融暖光,尽染霜色血晕。
那手指缓缓揉按着清静君那双柔软丰盈的唇,继而用那双唇挑出一个玩味又狠戾的狞笑:“……岳无尘,你好啊。”
徐行之返回自己殿中,百无聊赖地转了两圈,胸中多增了几分烦闷。
往日他回来,孟重光要么是在床上、要么是干脆坐在门前阶上抱膝等着他回来,一见他的身影便小狗似的往上扑,陡然见不到这粘人的小东西,徐行之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了。
他在屋中煎熬了半刻,果断挥袖动用法力,让房中的一盏灯徐徐燃起青光来。
转瞬间,屋内多了三个或坐或站的虚影。
瞧到他们三人,徐行之才觉身心舒畅了些:“哟,都忙着呢。”
“我操!”周北南显然是刚沐浴过,大片大片麦色肌肉上还挂着分明的水珠,“徐行之你要点灯不会提前打声招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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