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地想把人搂住哄上一哄,没想到孟重光竟比他快上一步,伸手将自己揽入怀里,拥住他的双臂还在隐隐发抖。
但孟重光不敢把半分力气用在徐行之身上,绷得铁硬的手臂肌肉自己跟自己拼命较劲,仿佛拥在他怀中的不是徐行之,而是一件宝贵又易碎的瓷器。
徐行之向来是抱人的那个,哪受得住被人这样小孩儿似的抱着,一时间浑身发麻,可他身上软得很,又无力把人推开:“重光……”
孟重光低声道:“师兄别动。小心伤口。”
徐行之现在稍微动弹一下眼前便是白雾茫茫,为了让自己好受些,他索性放弃了挣扎,顺势枕在了孟重光的肩上。
他问:“我睡了多久?”
孟重光软着声音答:“两日。”
……但在他眼里却像是足足过了两年。
“风陵山如何了?”
“岳溪云在四处搜查我们的去向。”孟重光怕徐行之听了难受,小心翼翼地俯身,碰了碰徐行之软凉的唇畔,“师兄放心,我们此处距离风陵千里之遥,他们不可能找得到我们。”
徐行之听到此处,便又渐渐涣散了意识。
接下来的几日,他醒醒睡睡,混混沌沌,时不时便发起高热,成日做着在火炉和冰水里来回打滚的梦。
他再有清晰完整的意识,已是七日后的夜里。
孟重光一直衣不解带守在他的身侧,见徐行之睁眼,以为他这回也是暂时睡醒了而已,扶他起来喝了些水,又沉默地拥着他躺下。
谁想半晌后,徐行之竟沙哑着嗓子说了话:“手。”
孟重光脊背一绷,一骨碌爬起来:“……疼吗?”
徐行之眼中恢复了些神采,歪着脑袋看他:“……手得再做一只吧。不然光秃秃的,看上去怪难看的。”
孟重光温柔地抱住徐行之的头,蹭了两蹭:“嗯。”
“铁的太重,木头的又容易招虫。”徐行之轻声道,“你帮我想想,用什么材质比较好。”
说着,他挪了一下身子,却不慎蹭到了结出一层粉红色薄痂的伤处,疼得微微抽了一口气。
孟重光紧张得声音都变了:“师兄!”
徐行之咧了咧嘴:“一惊一乍的。是我疼,又不是你疼。”
孟重光脸色发白地抓住徐行之的左手,让那发冷的手掌直贴到自己胸口,软声道:“胡说。看师兄难受,重光这里可疼了。”
徐行之无力地抬手捏了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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