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反正脏也脏了,等回了且末山……”
话音未落,他便见徐平生像是有所感应似的,抽一抽鼻子,俯身在尸身上下浅嗅一阵,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卅四顿时悚然。
徐平生这类草草炼就的醒尸,若无主人灵力维持,便只能以人肉为食才能活下去,卅四这十几年为着养好这么个狼心狗肺还时不时尥蹶子的小东西可谓是殚精竭虑煞费苦心,现在他竟然对人肉有了兴趣,这对卅四而言无异于五雷轰顶。
他一脚把徐平生从尸身上踹了开来,决定马上施以教训:“姓徐的,你要是敢咬上一口这辈子就甭进房间睡了!”
徐平生滚出几圈,摔得伏在地上晕头转向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个脑袋,小声道:“行之……”
卅四疑心是刚才自己的一推把他又给推进了幻梦之间:“你不是又犯病了吧?”
徐平生固执地指着地上的尸身:“……行之。”
卅四见他状态如常,并不似往常发狂时那般难以控制,闹着要回风陵救徐行之出来,心中便隐隐一动。
他先动手翻了那死人的脸仔细查看一番,旋即将目光落在了夺去他性命的断箭之上。
只引掌去查探了片刻,箭身上那熟悉的灵力残留便令卅四倒吸一口冷气。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徐平生:“……是行之?行之他出来了?!”
徐行之扒回了两件衣裳,又搜回了这二人身上的印信,妥善收拾好,又背着陆御九上了路。
安睡片刻又有了颠簸,陆御九茫茫然醒了来,伏在徐行之背上喃喃地问:“徐师兄,怎么了?”
徐行之答:“没事儿,睡你的。”
陆御九信任徐行之,便再次安安静静地把自己蜷起来。
徐行之再度上路时,外袍便留给了陆御九,所幸陆御九身子热乎乎软绵绵的,趴在身上已足可取暖。
御剑虽说安稳,然而高处风大,徐行之外袍掖得也不是很紧,不多时便像是一只生了白翅膀的大鸟,扑啦啦朝远方飞去。
陆御九怀中的符箓似有所感,明暗微变,一道淡紫色的幻影自其中脱胎而出,流云也似的横卷而去。
半晌后,大鸟回归原位,温驯又暖和地趴在了陆御九肩膀上。
解心远替陆御九细心地系上外袍飘带,捋平褶皱,刚想端详一下自己的成果,便见徐行之似笑非笑地拿眼睛睃他。
解心远一板一眼道:“……徐师兄,我只是不想叫你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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