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毒持续了约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 徐行之浑身无力地被等候在汤池外的孟重光披上衣裳,扶上床歇息。青年的脸色有所好转, 但手脚还是冰似的冷。孟重光将徐行之发上残水沥尽,又记起只要脚暖了身体就能暖和, 索性解了怀,将他双足捧到怀里。
徐行之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等隆重待遇,想笑,但又有点儿感动和不好意思,把脚往回抽:“哎, 别别别, 怪肉麻的。”
“……别动。”
孟重光难得用命令语气跟徐行之说话,察觉不对后立即软了腔调,握住徐行之脚踝,轻声道:“师兄靠着我就好。我暖和。”
同样久候在殿中的广府君将两瓶丹药置放在桌上, 迎向从汤池里走出的岳无尘,低声询问:“状况如何?”
岳无尘一身素衫素袍尽湿了,贴在肉上,水珠直从秀洁的颈部滚落, 他也没心思去擦拭:“……不大好。”
此毒着实顽固,岳无尘已调动全部修为, 也只消去了十之六七的寒毒, 徐行之惧寒的病根算是又落下了。
尽管他中毒程度没有上一世那般严重, 但这件意外之事让岳无尘心里难过得很, 原本温驯下垂的眼角垂得更厉害了。
见岳无尘如此反应, 广府君脸色一变:“很严重?”
自从得知徐行之身怀的世界书并无实质作用,岳溪云对徐行之的敌意便与日俱减,如今听说他可能有危险,一颗心立即紧揪揪地提了起来:“师兄,我带来了些我私藏的丹药,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
岳无尘无精打采的:“放在那里吧。我多陪陪行之,三个时辰后再行祛毒之事……”
孟重光在一旁静静听着,觉得有些不对。
借暖足的机会,孟重光已悄悄测过,徐行之现在体内残毒所剩并不很多,银环蛇印本就是极为顽固之毒,哪怕是孟重光亲自动手祛除,最多也只能做到清静君这一步。
……可清静君为何要如此自责呢?
岳无尘这话说得凶险,广府君愈加觉得不好,到床前查探了徐行之的脸色,又试过他的掌温额温,问徐行之道:“感觉如何?”
岳溪云向来冷面冷情,关心起人来反倒让徐行之有些悚然。
他十分官方地答道:“谢师叔,我一切都好。”
岳溪云也很是不自在,索性转而指责道:“平日里你不管再如何混闹,执行任务时总足够缜密,怎么这回出了这么严重的岔子?今后我如何放心让你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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