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大了些。你摸摸他的手,冷成什么德行了。”
曲驰有点儿心疼:“受伤时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徐行之坦荡道:“怕你们笑话我呗。”
周北南:“你脸皮向来厚,这时候倒薄了?!”
“大风大浪都过了,小阴沟里翻了船,搁你你也不想叫别人知道吧。”
“翻就翻了,又能如何?”周北南气急,“谁都瞒着,显你有本事?”
见徐行之垂了脑袋不吭声,周北南心肠又软了。
这一闭嘴,他才觉出口渴来。
向父亲告假后,他一路赶来,半滴水都没喝,到风陵后先向清静君请安,又向徐行之唠叨了一大串内容,此时的确是口干舌燥了,干脆拿起黄杏咬了一大口。
……
周北南眼睛瞬间睁圆了,呸呸两声呛咳出来,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徐行之在床上笑得直拍被子,温雪尘抿着嘴,也是个忍笑的模样。
一腔善心和疼惜都喂了眼前这头狼心狗肺的长腿狗子,周北南恼了,丢了那让他出尽洋相的果子,撸了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了上去,眼泪汪汪地骑在了徐行之身上。
他当然舍不得下手揍一脸衰弱苍白的徐行之,就干脆压着他。徐行之虚张声势地叫唤不休,直到孟重光心疼地把他从周北南的辖制下解救出来,他才趴在孟重光肩膀上,笑道:“别闹别闹,我没力气,难受。”
那一口着实威力十足,周北南现在嘴里还在不住泛酸水儿:“这什么东西?!”
徐行之答:“我的零嘴啊。”
周北南:“……这种没长熟的破玩意儿你也敢往嘴里放?!”
徐行之拣了一个,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口咬下:“贱人贱食呗。”
周北南要是在徐行之生活过的徐家村里过过日子就会知道,村头村尾拢共就两棵野生柿子树,贪馋的孩子又满地跑,若是下手慢了,青皮柿子都捞不到一口,只能瞧着别人咽唾沫。
徐行之眼尖心灵,会掐指计算柿子成熟的日子,爬树爬得又快又好,因此他每年都能摘上六个个头不小的青柿子回家,焐熟了,给娘匀三个,哥哥匀两个,自己拿一个生的,也等不到它熟透就大快朵颐,哪怕被生柿子涩到、当两天大舌头,也觉得有趣。
长此以往,他养成了一条刁钻古怪的舌头。改不了,也没打算改。
周北南理解不了他的口味,索性放弃了,把那盛满黄杏的盘子端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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