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嫌弃。莫琳琅跟在后面,也不悦地撇了撇嘴。
李朝歌几人穿着黑色的镇妖司服饰,腰佩长刀,身束革带,走在熙熙攘攘、寻欢作乐的北里街巷中,真是格格不入。一路上不断有姑娘对他们娇笑招手,其中还有老鸨想上前拉客,被李朝歌扫了一眼,马上缩回去了。
周劭在这种地方面不改色,一眼都不往旁边瞅,莫琳琅有些不习惯,不住往李朝歌身后缩,唯有白千鹤,简直如鱼得水,左打一个招呼右飞一个媚眼,在百忙中抽空对李朝歌说:“指挥使,入乡随俗,你不要这么紧绷着。你现在根本不像来打探消息,反而像是来捉奸的。”
“闭嘴。”李朝歌冷冰冰道,“别耽误时间。凤来楼那个西域舞姬听起来不对劲,先去凤来楼看看。”
白千鹤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睛,说:“好。指挥使你看,前面那座挂着灯笼的三层花楼就是凤来楼。”
凤来楼是北里最大的乐坊,占地广阔,香音靡靡,声势十分浩大。老鸨站在门口揽客,瞧见一行穿黑衣、配长刀的人直奔凤来楼而来,老鸨愣了一下,媚笑着拦住那行人。
老鸨带着浓重脂粉味的目光扫过为首的女子,捂着嘴,笑道:“娘子,您是来寻人的,还是来寻欢的?您若是来寻欢作乐,我们凤来楼都是姑娘,不做娘子的生意;您若是来寻什么人那就更抱歉了,凤来楼背后有人撑腰,娘子要是想在这里闹事,恐怕得掂量一二。”
说着,老鸨的目光又扫过李朝歌,自以为了然地笑了。老鸨在风月场这么多年,类似的女子没见过十个也见过八个。大唐民风开放,娘子们不必畏首畏尾,悍妒之风盛行。往常也有烈性子的小娘子闯上青楼,气势汹汹捉丈夫回家,但是,凤来楼和其他欢场不同,不是她们放肆的地方。
老鸨以为这又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小娘子,来凤来楼捉男人回家,还装模作样换上了官衙的衣服,找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壮势。要老鸨说,这个小娘子实在太天真了,她想冒充衙门,好歹也找身像样的衣服啊。哪个衙门衣服是黑色的?而且,哪个衙门里有女人?
老鸨心里嗤笑连连,真是蠢得没救了,装都装不对。
李朝歌极讨厌别人碰她,这个老鸨一上来就贴着李朝歌站,身上香味刺鼻,视线还黏黏腻腻的。
李朝歌强忍着不悦,说:“我乃镇妖司指挥使,奉圣人旨意查找吐蕃丢失的国宝。你们楼里有嫌疑人,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把楼中客人遣走,让所有歌姬奴仆聚在大厅里,我要一一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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