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合,安安静静躺在白布架子上,看不出来死时的痛苦。观她眉眼,她活着的时候也算得上一位小美人。
李朝歌问:”她是谁?”
“婢女。”顾明恪说完后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只不过身份略有些特殊。”
李朝歌可疑地挑起眉,顾明恪为什么犹豫了一下,他在回避什么?李朝歌立即追问:“怎么个特殊法?”
“晚香没什么特殊之处,若非要说的话,她是我最宠爱的婢女。”一个薄凉含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李朝歌回头,见贺兰卿倚在门口,手里折扇慢悠悠打在手心,对着李朝歌轻轻一笑,“好久不见,盛元公主。”
贺兰卿脸色苍白,唇上一点朱红却如血如砂,仿佛在勾人上去尝一口。才到三月,贺兰卿已经换上了轻薄的纱衣,此刻他斜斜倚在门口,衣襟若隐若现,浑身上下都是风流恣睢之意。
外面已经有不少小丫鬟看得脸红,而李朝歌只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抬头看顾明恪:“你刚才犹豫,就因为这个女子是通房丫鬟?”
贵族郎君们懂事早,往往十三四就由丫鬟开了荤,之后秦楼楚馆厮混,只要不搞出孩子,家里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数管得严的世家,比如裴家,会禁止子侄涉足风月场所,但是对于郎君身边的丫鬟也是默许的。
没人觉得郎君睡一两个女人算什么大事,丫鬟是自家财产,只要不要染指父婢、母婢就无妨。甚至当家主母为了儿子不要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走,会专门在儿子身边安排腰细臀圆的通房丫鬟,通房白日和丫鬟一样做工,晚上伺候郎君。郎君有需要她们便是工具,没需要便是值夜婢女。
那些贵族少年看着光风霁月、茂林修竹,其实私底下美婢通房并不少,十个贵族郎君里面至少有九个,婚前便睡了不少女人。所有人都习以为常,郎君不可能娶一个婢女,门当户对的娘子也不屑于和一个物件置气。
名声好的郎君都这样,别说贺兰卿花名在外。贺兰府邸上上下下,没被贺兰卿睡过的丫鬟屈指可数。李朝歌看到那个女子面容姣好时,心里就已经有预料了,结果顾明恪竟为这种事犹豫。
顾明恪是真的觉得这种事情难以启齿,天庭禁律严苛,清心寡欲,相比之下,凡人委实太乱搞了。婢女和主君有私不是什么好事,不适合说给女子听,顾明恪正想着该如何圆过此事,没想到贺兰卿大剌剌揭开,连李朝歌也一副“你怎么连这都没见识过”的表情。
顾明恪沉默了。他放下手帕,敛袖走向屋外:“你们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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