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尘,不经意道:“来侍御史,莫非你想和镇妖司抢人?”
来俊臣脸色铁青,咬着牙道:“你这样做,就不怕触怒女皇吗?”
李朝歌对此只是轻轻一笑,她收回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带走。”
镇妖司的人抱拳应是,立刻上前解开裴思廉身上的锁链,动作比京兆尹的人利索多了。李朝歌见人已经带出来,她淡淡瞥了来俊臣一眼,拢着披风走开。
京兆尹被落在后面,有些尴尬。他对来俊臣笑了笑,勉强说了些客套话,之后他不敢留下来看来俊臣的脸色,赶紧溜走。
等出了廷尉狱后,李朝歌让人将裴纪安、裴思廉押上马车,裴纪安站在车边,似乎想和李朝歌说什么,但李朝歌一转身到前面骑马了。
裴纪安默默合上嘴,扶着父亲上车。
李朝歌一路上一句话都没和那两人说,到了镇妖司后,她大步走在诏狱中,说:“严加看管,除了送饭,不许任何人和他们说话。天大地大都不如镇妖司的案子大,外面不管有谁探望,一律拒绝。只要他们想不出重明鸟的下落,就不许出诏狱一步。”
裴思廉私底下压根没见过重明鸟,他怎么可能想出重明鸟的下落呢。裴思廉被送入牢房,他平静地进去,对李朝歌点头道:“多谢盛元公主。”
李朝歌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李朝歌送裴纪安进另一个牢房,裴纪安一路沉默,被关入大牢也不吵不闹。但是等锁门时,他突然说:“盛元公主,留步。”
周围人动作顿住,悄悄抬头看李朝歌。李朝歌脸颊拢在毛领中,过了一会,淡淡对众人抬了抬下巴。
众人行礼,安安静静退下。裴纪安等了一路,如今终于等到说话的机会。他郑重地对李朝歌拱手,道:“多谢。”
李朝歌远远地站着,说:“和你没关系,要不是看在顾明恪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管你们家的事。”
裴纪安苦笑,是啊,他当然知道。他起身站好,不远处另一个牢房里,裴思廉不断朝这个方向张望。裴纪安怕被父亲听到,特意压低声音,说:“无论如何,这句谢谢是我欠你的。”
经历了这一天的牢狱生涯,裴纪安才意识到,前世李朝歌为他、为裴家做过什么。前世谋反清算比今生汹涌的多,裴家能全身而退,真该感谢李朝歌。
李朝歌听到后没有反应,转身就要走。她迈出两步,后面传来裴纪安沙哑低沉的声音:“幸好,这辈子不是你了。”
李朝歌步履微微一顿,但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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