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以前无论问什么,顾明恪都游刃有余。但是这次,她说完良久,顾明恪都没有接话。
李朝歌有些惊讶地抬眸:“你竟然不知道?”
“自然。”顾明恪放下手,手指缓慢地摩挲指节,“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呢?”
还演,李朝歌默默翻了个白眼,道:没别人,你大可不必。”
顾明恪失笑:“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竟然觉得他在卖关子,她未免太高看他。
从生到死,甚至到现在,他都没有搞懂,什么是王之道。
李朝歌仔细盯着顾明恪的表情,发现他坦荡自然,眼神中有追忆,也有沉思,但并没有玩笑。他竟然是认真的。
李朝歌觉得有点稀奇,她半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呢。原来,这世上也有你不知道的答案?”
“当然。”顾明恪扶着袖子给自己倒茶,“我亦是人,自然有自己的局限。”
这是李朝歌第一次听到顾明恪说他有局限,她不由怔住。曾经在她眼里,顾明恪一直无情无欲、完美无缺,他从不会犯错,也没有私心,因为太完美,所以像个放在神龛里的雕像,唯独不像个人。但是现在,李朝歌突然意识到,他也会有力所不及的地方,他也有自己的局限和缺憾。
顾明恪说完后,许久不见李朝歌说话。他抬手,在李朝歌面前晃了一下,李朝歌眼睛瞬间对焦,顾明恪收回手,问:“想什么呢?”
李朝歌的眼睛下意识停留在那只手上,顾明恪手掌很窄,手指修长,皮肤白皙如玉,指节处微微隆起,匀称又漂亮。不得不说,这双手生的非常好看。
他着实是一个被造物主钟爱的幸运儿。李朝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摇头:“没什么。”
顾明恪没有追究,悠然道:“今日,我本来以为你不会去的。”
李朝歌知道他说的是裴家的事。李朝歌可以不出面,但顾明恪是裴家的表公子,这么多年借住在裴家,衣食住行、笔墨纸砚样样都是最好的。无论怎么说,裴家对顾明恪都仁至义尽。
如今裴家有难,顾明恪什么都不表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如果顾明恪出面,说不定会惹得女皇不快,干脆李朝歌抢先一步把人提出来,女皇总没法说什么了。
李朝歌淡淡道:“夫妻一体,你的舅舅、表弟有难,我总不能坐视不理。”
顾明恪在灯光下静静看着李朝歌。他本来打算明天去找女皇,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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