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对父亲稍微软一软?如蕙姐姐是为了他才受的伤!
他握住了李如蕙的右手。她的手在不停抖着。
“我怕是、怕是”李如蕙哽咽痛哭,“我再也不能给大爷做针线了!
从前大爷身上穿的里衣、戴的荷包扇套,都是她亲手做出来今后,都只能看着旁人做了!
“不怕,不怕!”温从阳把她的右手贴在自己脸上,半跪着仰头看她,“姐姐今后什么都不必做,只需陪着我就好!”
李如蕙愣愣看了他一会。
她流着泪,将另一只手也放在了他脸上。
终于等到了大爷这句真切的话,她反而不敢确认是不是真的了。
温从阳很想抱住她。
他要把绣绷拿走,却被针扎了一下,不禁“嘶”的一声。
李如蕙忙把绣绷扫开,握住他的手细看。
他指尖上正缓缓冒出一滴血。
李如蕙低下头。温从阳没有动。
他们就这样互相看着她将他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秋日的傍晚光线昏黄。
窗外起了一阵风,有落叶打在素纸窗上。
温从阳将手指抽出,对着李如蕙的嘴唇,吻了上去。
秋风微凉。在嫡母和纪明达之后下车,纪明遥先裹紧了薄斗篷。
季节更替最易生病。在这时代,普通风寒风热感冒也可大可小,每到季节变化,她都会更加注意身体健康。
纪明德和四妹妹也从后车上下来了。
温夫人先挽住亲女儿,便笑着向明遥招手。纪明遥乖巧走过去扶住嫡母另一侧。
九日前,八月初二,嫡母带她们去了广宜公主府赴赏菊宴。那时她月事还没走。幸好广宜公主府从小常去,她便称身体不适,直接在宝庆姐姐屋里躺到了席散。
那天,在场的同辈姑娘一起作菊花诗,自然是纪明达夺得魁首。
六日前,八月初五,去了长庆侯府嫡长孙的周岁宴。
今日去的是齐国侯夫人的寿宴。
八月才过去十一天,她已经整整出门赴宴三天了!
纪明遥好累!身体上的疲乏还好,她是心里更累。
尤其,虽然她可以尽力忽视那些暧昧的、满含深意的目光,她也很清楚,自己与崔珏的婚事清白无暇,她问心无愧,可近几个月在外见人的次数太多,她有点歇不过来了。
在正院用过晚饭,纪明遥便凑到嫡母身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